程小飛竟然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一時無法反駁,只好放任他裝瘋賣傻的去跟虎子打架。
吃過飯,袁和正準備把吃飯的大圓桌收起來,就被安奶奶一路小跑過來制止了。老太太神秘兮兮的去房間裡拿了個盒子出來:“閑著挺無聊的,咱們不如幹點別的事情……”
程小飛開啟盒子一看——麻將。
於是程小飛、袁和、安塔裡和安奶奶四人圍坐一桌,開始搓麻。
安奶奶絕對是常年混跡於各個老年棋牌室的老司機,幾輪下來把他們三個贏得屁股尿流,程小飛現金都輸光了,已經準備開始微信轉賬。他本來以為袁和會是這個遊戲的bug,畢竟他能聽到大家的心聲,結果袁和表示這個遊戲除了技術之外,更大一部分獲勝的機率在於運氣。
抱著飛毛腿的安奶奶顯然是狗年行大運。
袁和透過心裡傳音對程小飛說:“要不我們倆作弊吧!你要什麼牌?”
程小飛已經聽牌,就缺個五萬。袁和瞬間瞭然,然後把手裡的一對五萬拆開,鎮定自若的扔到桌上:“五萬!”
程小飛:“糊!”
安奶奶看看袁和,又瞅瞅程小飛,終於瞭然,然後拍桌道:“你們倆打情張!”情張就是情侶或者夫妻串通打牌的意思)
程小飛:……
玩了一下午,都沒注意到外面下雪了。雖然往年過年都會飄雪,但今天的雪明顯有些不對勁兒。
短短一下午的功夫,地面上的積雪已經半人高,小區物業不得不大過年的組織工作人員掃雪,為了給行人留出一條通路,掃出來的雪已經堆成小山了。但這雪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雪花很大,而且下落的非常密集。
這場雪太大了,大得異常。
安塔裡開啟電視,果然a市電視臺正在報道,市中心的雪似乎更大,有幾家商場的大門都快被堵住了,整個a市交通嚴重堵塞,在春節的第二天徹底陷入癱瘓。
整個畫面一片白色,如果不是程小飛視力好,他可能都分辨不出影片裡那個站在商場樓頂上的人。
應該是個女人。
她一身白衣,頭發也是白的,面板也很白,隱約還結著一層冰晶。她雙手舉起,隨著她手臂的律動,雪變得更大了。
沒有人能看得見他,除了異能者。
程小飛與袁和對視一眼,暗道不妙。沒想到大過年的,還有人不安生。這個能控雪的異能者,到底想幹什麼?
沒過一會兒,袁和就接到了漢德的訊息,說必須盡快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天災對普通人類的影響太大了。任憑那個白衣女人發瘋下去,恐怕會釀成嚴重的雪災。
作為a市異能者管理局的唯一特別行動組,組長袁和與組員程小飛義不容辭,盡管大過年的,該出警還是得出警。程小飛正準備收拾東西跟袁和趕往案發現場,卻被攔住了。
袁和道:“我自己去,你留在家裡。”
程小飛奇怪:“為什麼?”
袁和皺著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危險。”
想了想似乎還是不太放心,把正躺在沙發裡睡覺的飛毛腿拽起來,讓它一定要好好保護程小飛。
程小飛本來覺得袁和有點小題大做,可轉念一想,自己身手不行異能又使不出來,兩人一塊兒去執行任務還得袁和保護他。如果放在以前倒也沒什麼,可現在他香餑餑一個,沒準兒從哪竄出來一個人就把他擄走了。
似乎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安全。
結果一直等到淩晨,袁和都沒有回來。窗外的雪早就停了,掃雪車和推土機齊上陣,總算將城市的主幹道清理出來。白雪映得黑夜也沒那麼暗,偶爾有一兩個人在皚皚白雪中走過,雪地上留下一串突兀的腳印。
程小飛抱著暖水袋坐在窗邊,卻始終不見袁和的身影。
“咚咚咚!”有人敲門,程小飛及拉著拖鞋走過去,警惕的問道:“誰?”
“我。”是袁和的聲音。
難道剛剛眼花了,在視窗並沒有看到他經過啊?程小飛瞥了眼攤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飛毛腿,敲門聲這麼響這家夥都沒醒。湊在貓眼兒確認了一下,是袁和沒錯,程小飛這才開啟門。
袁和看起來風塵僕僕,外面很冷,他的鼻尖都有點發紅了。程小飛連忙把他迎進來:“怎麼樣?”
“沒事了。”袁和走進屋,突然抓住程小飛的手。
外面很冷,在外奔波了一晚上的袁和手冰涼,沁人的溫度順著手心傳遞而來,程小飛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把懷裡的暖水袋遞給他:“先暖暖手。”
袁和沒換鞋,腳尖上還沾著雪,他在客廳裡踱了幾步,然後看見了在沙發上熟睡的某柯基。
怕袁和覺得飛毛腿睡得太死,沒起到保護他的作用,程小飛連忙讓袁和先去餐廳,倒了杯熱水給他:“那個下雪的人是怎麼回事兒?已經抓住了嗎?”
袁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接住他遞過來的水杯,而是順勢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