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繼續說:“可是這個女子並沒有死。”
展培忍不住又插話:“沒有死?”
公孫明月不悅地看著他繼續說:“她不僅沒有死,而且還遇到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僅幫她恢複了容貌,而且還跟她一起隱居起來,過上了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可是有一個人找上了門,這個人改變了他們的一生,因為這個人帶來一個任務。”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只有小花呵呵的傻笑。
“從那時候開始,她跟那個男人就開始著手報複計劃,於是他們來到曹洲,一切都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楊將軍你說過,吳伯是三個月前來的王府對不對?”公孫明月轉向楊佑問道。
“是的,那時候將軍命我回鄉做先前準備工作。”楊佑說道。
“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就在他們的計劃中了,先是由吳伯混入王府,遍種玉玲瓏,再易容混進一個丫鬟,神不知鬼不覺。”
“你說吳伯是……”龐策沒有繼續說,因為他知道公孫明月知道他的意思。
“不錯,吳伯就是那個男人,他精通易容術,而且還研製出了九蜍蟾這種歹毒的□□,我想他的靈感應該來源於原本應該早就死去的李秉昊的妻子所豢養的所謂毒物。”公孫明月又一次環顧四周,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種□□是那個中原女子養的?”展培很難想象一個女人會養這種歹毒的東西。
“沒錯,”公孫明月笑著說,“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四川唐家之後,人稱’玉面剎女’的唐家三小姐唐妍。”
“是她?”展培不可思議地打斷公孫明月的話,“不可能,雖說這個玉面剎女久未在江湖露面,但是她絕對不會嫁給李秉昊的。”
“為什麼?就因為國仇?”公孫明月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你別忘了,這些在家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家恨?”
“這十幾年來,李秉昊大肆侵略我本朝邊境,並且不斷侵略內地,使得邊境和內地百姓叫苦連天,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李秉昊又一次來襲,這次他不僅搶奪了很多金銀珠寶,還帶回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唐妍,她的夫家已經盡數被李秉昊所滅,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
公孫明月走到小花身邊,撫摸著她的頭說:“李秉昊也許永遠都想不到,唐妍還留下了一個女兒,一個剛剛三四歲的女兒,而這個女兒又恰巧被人收養。”
小花看著他傻傻的笑,嘴裡唸叨著:“你真好看。”
公孫明月笑著走開:“一轉眼這個小姑娘長大了,她帶著一個重要的任務找到了她的母親。”
“這個唐妍姑娘很漂亮,很快就贏得了一個關鍵人物的喜愛,這也為他們今後的工作增加了便利。包括放吳伯進府,包括挖掘王府密道。”
“這不可能。”龐策盯著公孫明月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樣子,靜思片刻後說,“你說吳伯就是那個會易容的男人,你有什麼證據?”
公孫明月冷冷地笑道:“這都要感謝楊將軍。”
“我?”
“對,你曾經跟我說過,吳伯有個鼻煙壺,上面畫著魚在天上飛,鳥在水裡遊,對嗎?”
“是的,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奇特的現象我知道在四川幾乎盡人皆知,在四川著名的龍潭就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奇觀,這其實只是陽光的反射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公孫明月繼續說,“吳伯的鼻煙壺其實就是唐妍送給他的。”
“那既然他就是那個男人,那他為什麼又死了?”楊佑不明白。
“因為他要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