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料也無妨。”公孫明月信心滿滿的向茅屋走去。
展培跟在後面四處張望,這個地方指不定從哪裡冒出個人來,那樣自己倒是沒事,可是公孫明月柔弱書生什麼都不會,豈不是任人宰割。
茅屋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門已經斑駁一片,竹子做的窗戶積滿了灰塵,公孫明月走上前輕輕地推開門,一層灰從門裡飛出來,嗆得他咳嗽不已,待咳嗽聲停,他才看清裡面的情況。
早已破爛不堪的桌椅,還有已經集滿灰塵的灶臺,不知道那個曾經住在這裡的人,此刻去了哪裡。
展培跟著一起進門,看著灰塵如此厚重說道:“這裡好像好久都沒有人住了?”
“是啊,”公孫明月四處看看說,“不知道這裡一開始住的誰。”
窗外人影一閃,展培抬頭叫道:“誰?”說完急速躍出屋門。
公孫明月好奇地走到門邊,只見展培已經飛奔出去,公孫明月只得在門邊坐下,他知道以展培的功夫顯少有人能逃脫的。
突然身後一陣奇異的香氣襲來,他覺得這個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在他昏迷之前,他終於想起來,那是王府裡聞過的,那是玉玲瓏的香味,只是更加濃烈而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這一切已經容不得他再細想了,因為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
展培將公孫明月帶回府的時候,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生息了。
龐策到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給他把脈,但是大夫搖搖頭手:“準備後事吧。”
龐策一把抓住大夫,驚訝地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將軍,公孫大人中毒了,恕在下實在無能為力。”大夫拿起藥箱就想離去。
誰知龐策一把拉住他,氣憤地說:“我告訴你,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大夫嚇得跪在地上拼命求饒:“將軍饒命,公孫大人中的毒真的沒辦法解,求將軍饒命啊。”
展培將大夫扶起,輕輕地說:“你走吧。”
龐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就是曾經對自己時而不冷不熱,時而冷血無情的人,此時此刻他的生命正一點一點的消失,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外面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今晚的月色很好,龐策走到房門外,那顆星星已經極其黯淡了,想來生命將要走到盡頭。
他曾經說過,絕對不會讓他死,可是他沒有做到。
展培眼圈紅紅地走到龐策身邊:“如果你能趕上我們,他就不會死了。”
龐策不解地看著他,眼裡雖有淚花卻不曾掉落。
“上山之前我問過公孫大哥,為什麼不多找一些人,那樣找起來也方便,”展培走進屋內,走到公孫明月的床邊,“可是他說,沒關系,你一定會知道,也一定會跟上我們,因為你想知道我們到底發現了什麼。”展培恨恨地看龐策,“可是你沒有來。”
龐策眼裡的淚水忍不住落下,是的,他是應該去的,可是.....。一切都輸給了負氣,他不願意親自告訴他,是因為他想徹底斷絕跟他的關系,他不願意去找他,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然輸了,爭取也是枉然。
事情總是在這種巧合中上演著悲劇,如果他可以放下一切,堅定自己的信念,也許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如果他不對自己如此決絕,那麼自己也絕對不會讓他身赴險境。
說來說去,都是命運的錯,龐策生平第一次相信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