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吳伯睡在床上,屋門開著,屋子裡點著燈,我想上前推醒他,可沒想到我剛摸到他身子的時候,發現都已經冷了,嚇死我了。”小翠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彷彿吳伯的屍體就在她面前似得。
“你怎麼知道吳伯是被人殺死的?”公孫明月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小翠的話。
“我自己想的啊,不是被人殺死,難道是自殺嗎?”小翠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異樣。
“也許吧。”公孫明月淡然一笑。
“那你呢?”公孫明月又走到守夜人面前,繼續問道,“你是負責守夜的,怎麼可能屍體化成白骨,你卻一點聲響都沒聽到呢?”
“我們確實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整夜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出奇,連老鼠的聲音都沒聽到。”守夜人急忙解釋。
“連老鼠的聲音都沒聽到?”公孫明月重複著這句話,有些意思。
“除了沒有老鼠的聲音之外,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公孫明月繼續問。
守夜人低頭說道:“回大人話,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那晚我們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麼奇怪的味道?”
“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就像客雲來裡小娟身上的味道,香甜美味。”守夜人抬起頭色眯眯地說道:“也像大人身上的味道。”
“混賬,拉出去打三十大板。”龐策放下手中的茶,一聲喝令。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屬下說的都是實話。”守夜人一邊被拉走一邊求饒,可是龐策彷彿根本聽不見。
公孫明月的臉上布滿一層淺淺的紅暈,那個守夜人居然把他跟妓院的□□相比,還振振有詞的說他身上香,該打。
“公孫大人別介意,下人不會說話。”龐策站起身,走到公孫明月身邊。
公孫明月咳嗽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轉身去檢視吳伯的白骨。
這副白骨跟普通的沒什麼兩樣,除了右腿小腿有骨折的跡象之外沒有任何痕跡可尋,他問過楊佑,吳伯本就是個跛子,所以這也許就是他骨折的後遺症,總之他現在有兩個疑問,這個骨架到底是不是吳伯的?還有如果是吳伯的為什麼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變成白骨了?
“唉。”公孫明月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琰喜在這裡的話,他還有個商量的人,可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看來公孫大人也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龐策走到骨架面前,盯著那副奇怪的骨架說道,“公孫大人不是號稱公孫博學嗎?這次不會在本王府中丟了這個稱號吧?”說完龐策不禁笑出聲。
公孫明月白了他一眼,這人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損自己,剛才在房裡如此,現在又是如此,真真是用心歹毒。
“王爺放心,我公孫明月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公孫明月一走,龐策就示意楊佑找人將骨架移去停屍房。
龐策發現今天一直都沒看到展培,他心裡有些不安,於是傍晚時分,他已經吩咐手下吳用去探查展培的蹤跡,此時吳用已經回來,準備向他報告。
“將軍,屬下回來了,展培也回來了。”吳用拜過之後說道。
“情況如何?”
“屬下無能,中途跟丟了,請王爺責罰。”吳用低頭不再言語。
想那展培素有武俠之稱,武功自然不簡單。龐策並沒有責罰吳用,而是仔細的詢問:“那他都去過哪些地方?”
“天擦黑的時候,他只是在街上毫無目的的晃蕩,對了還去聚祥源吃了晚飯臨了還打包了,屬下以為他會回家,所以也就放鬆了警惕,沒成想走過平西大街的時候,居然一晃眼就看不到他了。屬下無能。”吳用懊惱地直搖頭。
“好了,別再自責了。”龐策邊走邊思量,“現在不清楚的就是,到底展培是有意躲你,還是確實去辦事情了。對了,展培現在去哪裡了?”
“他一回來就去了公孫大人的房間,似乎是給他打包的晚飯。”吳用道。
“那你又是在什麼地方再次碰到他的?”龐策尋思著要不要去公孫明月那裡探聽探聽情況。
“就在王府門口。我尋思著既然已經跟丟了,那麼我就在王府門口等著,我不信他不回來。”
“他出現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嗎?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龐策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屬下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啊,就覺得他提在手裡的食盒好像比之前小了一些,不過也許是天黑屬下看花眼了。”吳用若有所思地說道。
“食盒比之前小了?”龐策重複著,他隱隱覺得好像漏了什麼,剛剛有件事情吳用好像一直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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