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便繼續問道:“這假身份證做得挺像回事的啊?從哪裡搞來的?”
少年沉默不言。
“今年多大了?十五有沒有?幹這種事情多久了?為什麼要幹這種事?家住哪裡?監護人呢?你爸媽電話多少?”
依然是一片沉默。
見這邊油鹽不吃,小警員當即轉換了炮轟物件。
坐在桌子對面的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便是夜店的老闆,被抓進來的原因很簡單:涉嫌僱傭童工。
“你這店倒是與時俱進。”小警員翹起了二郎腿,“以為自己是隔壁本子家的萌屬性咖啡廳嗎?連偽娘都有?現在的夜店都那麼時髦了麼?”
“不不不,不敢不敢,不趕那時髦。”已是中年夜店老闆竟然聽懂了,他立刻搖頭,“店裡很多小姐招的都是臨時工,時薪結算,我哪知道會招來這種人。”
“你看他看上去滿十八了嗎?”
“這年頭不是很多人都顯小嘛……”
“也真虧你說得出來,不怕被吊銷營業執照啊?”
……
年輕的警員和夜店老闆竟然在旁邊毫無障礙地就這麼繼續交流下去了。
被放置在一旁的陸朝開始出神。他仰頭,視線越過了警員的頭頂,落到了接近天花板處的小視窗外。
已是深夜,圓月當空,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導致一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女人。她蒼白痛苦的表情現在都能浮現在眼前,他當時應該轉身就跑的,但在緊張之下竟然自己撥通了女人未能打出去的電話。
都是自作自受。他想。
夜店老闆不久就被放了,除了警告和罰款之外沒有別的處罰。
陸朝還被扣留著,雖然涉嫌買賣偽造證件,但畢竟是未成年人,進行批評教育後直接讓監護人領走就行了。問題在於,陸朝既不願意告訴警察自己的家庭住址,也不願意透露父母的聯絡方式。警方別無他法,決定等待次日再去調動資料。
忙活了徹夜,天邊已經吐白。到了交接班的時間,看守陸朝的小警員簡略地給負責替班的人講了一下情況,就打著哈欠準備回家了。
他剛換回便服打算離開,迎面走來了一個身著運動服的年輕的女人。女人看上去身體有點虛弱,面上沒什麼血色,嘴唇都有些蒼白。
對方也沒看他,和他擦身而過,徑直地走進了派出所內。
小警員忍不住回頭,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後。他覺得那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女人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她,最後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再深想,將原因歸咎於那女人過分豐滿的胸部上,那是寬松的運動外套都無法掩蓋的飽滿曲線,是男的都會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
什麼?你跟我說昨天那個給我做人工呼吸的不是妹子,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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