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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雲哈哈笑起來:“你果然是聰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嗎?”
林婉城慢慢押了一口茶:“說起來,還是安蘭的功勞。你曾經易容成柔菊在我身邊呆了幾年,你的一言一行安蘭、絲竹都十分熟悉,因此,你也落下一個十分要命的把柄在我手裡。”
似雲凝眉問道:“是什麼?”
林婉城淡淡道:“背影!正是你的背影出賣了你!一個人的外貌也許會改變,但是他的背影卻與出身、教養、生活習慣等等因素息息相關。你大概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有時候只需看一眼背影,就能認出一個你熟悉的人。我們也正是從你的背影將你認出來的。齊悅那次是這樣,似雲這次依舊相同。”
崔叔明慢慢站起來:“閑話少敘,咱們還是來看一看她的真面目吧!”崔叔明揹著手踱到似雲面前,擰著眉將她臉上細細打量一番:凡是易容變裝的人,臉上必然會留下痕跡,不過,易容的高手會將這些痕跡隱藏起來,或是用妝容遮掩,或是藏在頭發裡。
崔叔明眼神一動,伸手指著似雲的下顎:“撕下來!”
木刻起初不太明白崔叔明的意思,可是當他順著崔叔明所指的方向去看時,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似雲下顎的地方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分界線下端的膚色比臉上的明顯要白一些。
木刻找到了關竅,立刻蹲下去細細研究,手指頭在分界線的地方一撮,果然就掀起一小角人皮。木刻瞪大了眼睛:他長這麼大,跟著侯爺也算見識了不少,只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把戲!
木刻不敢怠慢,用指甲掐住掀起的那一角面板,稍微一用力。就將似雲臉整個揭下來!
只見人皮面具之下,正是齊悅那張精緻的小臉!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就連崔叔明也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從林婉城那裡聽說過齊悅擅長用人皮面具偽裝,卻從來不曾親眼見過。想今晚這樣,一抖手撕下一張臉的事情更是不曾想到過。
不過林婉城卻是司空見慣。在資訊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這種變臉的把戲她實在看過太多。
林婉城注視著齊悅那張寫滿憤怒的臉,淡淡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齊悅狠狠將臉扭在一旁。木刻怒道:“放肆!我們侯夫人問話,還不從實招來?快說,為什麼潛進侯府來?”
崔叔明不屑道:“這件事不用她說,猜起來太容易了。”皇上前腳將刑部候選的名單交到崔叔明手裡,齊悅後腳就來這裡刺探情況,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為了那一份名單而來的。
林婉城也道:“其實,我也不需要問你什麼了!甚至我根本不需要與你見面。只是,我私心想著,你好歹也伺候了我那麼許久,我總該來送送你,盡一盡主僕之情的!”
齊悅恨道:“主僕之情?哼哼,我們有什麼主僕之情?我殺了柔菊混在你身邊,甚至落紅也是死在我手裡的,你們恨不能將我扒皮抽筋,還跟我談什麼主僕之情,當真可笑!”
絲竹氣惱道:“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冷硬心腸嗎?你縱使不是柔菊,但是好歹也在夫人身邊呆了這麼久。你難道對我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齊悅苦笑起來:“感情?哼哼。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感情是利劍,總有一天會傷到自己。我才不要什麼感情!一點都不要!”
絲竹跺著腳罵道:“你這人……太冷血!真的不可理喻!”
只是真的沒有感情嗎?齊悅也說不明白。當初她殺掉柔菊時的心情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她親眼看到落紅掉入冰湖的那一刻,心確實是痛過的。
林婉城長嘆一口氣:“你既然這樣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為你的主子做了這麼多壞事,落到今日的下場本也是罪有應得!你好生去吧!”
本就不是真正的主僕,現在該說的也已經說盡了,再沒有什麼好說的。林婉城轉身欲走,崔叔明給木刻一個眼神示意,木刻就讓護院拉她出去。
外面的也那麼冷,一旦踏出這個門口,齊悅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直面死亡的時候,人大約都會恐懼。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不怕死的。齊悅開始掙紮,開始驚慌失措。她一遍一遍德告訴自己: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如果你死了,一切就都完了!
強烈的求生意志促使齊悅的腦子飛速旋轉著,她忽然大聲叫起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們林家沒落的真相嗎?你難道就不願意為林尚書平反?”
齊悅的話顯然勾起了林婉城的興趣。她剛剛踏出門口的腳步頓時停在半空。仔細想了一下,她又將腳步收回來。林婉城轉過頭,不緊不慢地走回來:“怎麼,你知道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