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口就要卸下兩個胳膊?花蝴蝶眼淚都要嚇出來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崔叔明卻淡淡一笑:“饒命?呵呵——我他媽就算將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還敢跟我提饒命?”他語氣陡然轉冷:“餘慶,還不動手?”
餘慶似是習以為常的樣子,面色未改兩步就走上前,抓起花蝴蝶的胳膊稍微一使勁,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花蝴蝶就已經倒地哀嚎。
餘慶轉身要去卸他另一個膀子,他卻哀嚎著往前爬兩步:“大爺,饒命啊大爺!我可以把幕後主使告訴你,只求你饒我一命啊,大爺!”
花蝴蝶老大一個爺們,此時卻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餘慶看了都不由暗罵一聲慫貨。
原本以為崔叔明會對這個條件感興趣,誰曾想崔叔明竟然一腳踩住他的脖子,花蝴蝶身子一歪,半張臉都貼在地面上。
崔叔明冷笑道:“你不就是想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蔣傑和佟芷柔嗎?”
花蝴蝶大睜著一雙眼睛,近乎驚恐地看著崔叔明:“你——你怎麼知道?”他的腦袋被崔叔明踩著,臉貼在地上,吐字也不是很清晰。
崔叔明道:“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他一抬腳就踢在花蝴蝶小腹上,花蝴蝶的身子像是一個穿了洞的皮球,翻翻滾滾就到了餘慶腳下。餘慶看一眼崔叔明冷酷的臉色,手上不敢怠慢,一腳踩住花蝴蝶的肋骨,兩手一使勁,就把他另一隻膀子也卸下來。
地牢裡頓時傳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崔叔明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花蝴蝶,不由冷笑道:“不是蝴蝶嗎?老子就先拆了你的翅膀,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力氣能夠飛出這地牢!”
崔叔明轉身離開,就有一個護衛緊跑兩步趕上來:“將軍,老夫人在地老外求見,她執意要您放了佟小姐……”
“放?哼哼——憑什麼?你讓人給佟燦勳捎信,她的女兒私通和尚、穢亂國寺,已經被本將軍扣下了,讓他去找皇上要人吧!”
親衛面對這個冷麵將軍,半點也不敢質疑,慌慌張張就退下去。
“慢——”崔叔明腦子裡靈光一閃,“穢亂國寺到底不是什麼大罪,這樣豈不是太便宜她?”
崔叔明凝眉想了一會兒,忽然改變了主意:“你去將佟芷柔放回去!同時將地牢裡的情況稟報給方丈。就說……這個和尚是惡貫滿盈的採花大盜,他劫虜佟芷柔並行姦汙之事……另外,花蝴蝶此次行動似乎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謀劃,至於幕後之人麼——”崔叔明托腮一想,“就說花蝴蝶受盡酷刑,死不招供,還待進一步審結!”
護衛怔怔看著崔叔明,似是不明白他的打算。
崔叔明一擺手:“照我說的做!快去吧。”
很快,佟芷柔就被帶了上來。她雖然穿上了衣服,但是兩人淫亂時太過狂野,將她的羅裙上抓破了好幾個大洞。佟芷柔捂著嘴赤腳而來,一見崔叔明,就忍不住撲倒在她腳下:“表哥,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與人私通,更沒有穢亂國寺。是有人……有人給我下了藥!”佟芷柔一邊說就捂著臉痛哭起來。
崔叔明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她半敞的衣領裡露出幾個深紅的吻痕,心裡不由一陣惡心。崔叔明別過臉去,冷冷道:“是非自有公斷,我已經查明瞭實情。花蝴蝶是有人故意安插在雲龍寺的,目的是為了坑害某一位小姐。”
佟芷柔嚇得臉上一頓,竟然連哭泣也忘了:“那——那表哥可查到了——花蝴蝶背後的黑手?”
崔叔明淡淡道:“不曾,他受盡了酷刑,不肯說。好了,你快走吧,老夫人在地牢外等你!”
佟芷柔這才慢慢放下心來。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護衛的帶領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地牢。
很快,這個案子的“真相”就在崔叔明的刻意宣揚下傳遍整個雲龍寺。貴婦們感嘆佟芷柔遭受無妄之災的同時,也不勝唏噓,紛紛猜測花蝴蝶想要禍害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崔叔明一身疲憊地回到林婉城的廂房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僧人已經送來了齋菜,林婉城正坐在桌邊,一邊看著安蘭絲竹、絲竹打瓔珞,一邊等崔叔明回來吃飯。
林婉城一見崔叔明推門進來,眼裡的立刻就有了神采:“怎麼這麼晚?”
崔叔明一邊笑著走過去:“有些事耽擱了,你怎麼非要等我吃飯?你若是餓壞了,我豈不是要心疼?”
林婉城沒想到崔叔明當著兩個丫鬟的面就如此沒正行,不由就紅了臉。安蘭、絲竹生怕崔叔明應為林婉城被劫虜的事而對她有意見,此時一看姑爺這副樣子,一顆心就放下來。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開心地行禮退了出去。
等安蘭將廂房的門關上,崔叔明就一把將林婉城抱起來:“婉婉,今天可要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知道,往後的漫長歲月,我要怎麼樣煎熬。”
林婉城心中感動,一顆心暖暖的,她攬著崔叔明的脖子,輕輕在他臉上親一下:“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林婉城的那個吻並沒有其他意思,不曾想崔叔明的火一下子就被點起來。他轉頭咬住林婉城的唇,急切而又渴望。
林婉城掙紮著從他身上下來:“叔明……別……這裡是……寺院。別……咱們回家再……好不好?”
崔叔明看著她的臉,認真道:“你說的哦?可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