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鳳涼厚臉皮道:“我一向都是潔身自好的好嗎?”
白華就“噗嗤”一聲笑出來。花鳳涼馬上怒目而視:“小白,你是什麼意思?”
白華立刻一本正經道:“沒有啊,沒什麼意思。”
林婉城就接著道:“那個相如故怎麼樣了?你沒有繼續折磨人家吧?”
花鳳涼勃然怒道:“什麼叫折磨她?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這種浪蕩公子嗎?”花鳳涼從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曾想,今日卻因為林婉城的一句話而變了臉。
崔叔明顯然察覺到他臉上的不快,一下子擋在林婉城身前,冷冷道:“你若是不高興就拿腦袋去撞牆,沖婉婉發生麼火?”
花鳳涼自知不能在崔叔明面前討到好處,只好冷冷哼一聲,憤憤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林婉城看他這幅樣子不由也有些擔心,她伸手碰了碰崔叔明的衣袖,崔叔明就慢慢讓到一旁。林婉城知道相如故有了身孕,可是剛一提起她,花鳳涼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所以,林婉城很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林婉城在花鳳涼身邊坐下,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是如故出了什麼事嗎?”
花鳳涼冷冷一笑:“她能出什麼事?吃得好睡的香。”
林婉城聽到相如故沒事,不由就長出一口氣:“那你生的哪門子氣?”
花鳳涼仰脖又灌了一杯酒,將酒杯往桌上“啪”的一拍,恨恨道:“我對她不好嗎?她為什麼總是那個樣子對我?”
林婉城聽花鳳涼這樣說,立刻就明白過來:花鳳涼自詡花叢老手,其實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掏銀子砸回來的,相反,他根本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林婉城雖然與相如故接觸不多,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相如故不同於花鳳涼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她孤傲、清高而又倔強,如果逼急了,她很有可能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所以,花鳳涼從前對付女人的招數都沒有用。
花鳳涼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肯花銀子,就能得到相如故的真心,只要自己多給她買東西,相如故就應該對自己百依百順。殊不知,相如故要的是尊重,不是討好;是愛,不是寵。
花鳳涼註定了要在相如故那裡碰釘子的。
林婉城在心裡默默哀嘆一回,才開口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想要得到相如故的心,就必須要尊重她!”
花鳳涼煩躁地將杯子摔在桌子上:“我對她還不夠尊重嗎?我可以給她大把的銀子,她想要什麼我就能給她什麼!”
林婉城簡直要被這個榆木腦袋氣死:“你這叫尊重嗎?你這連愛都算不上。而且,你用這種方法追來的女孩子,到底是喜歡你的錢還是你的人?你用一種對待妓女的方式去對待一個你真心喜歡的女人,你覺得合適嗎?”
崔叔明聽林婉城竟將妓女都說出口,不由黑著臉咳嗽一聲。
林婉城自知失言,趕忙調皮地沖他吐吐舌頭。
花鳳涼卻沒覺得林婉城的比喻有什麼不恰當,他只是不能理解林婉城口中的尊重為何物:“可是就算我不尊重她,就算她不喜歡我,她也用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林婉城一驚:“她怎麼了?”不會自殺了吧?相如故是一個烈女子,這事情雖然極端,但她絕對做得出來。
花鳳涼道:“她不肯吃東西!說什麼也不肯吃東西!”
林婉城幾乎跳起來,脫口而出道:“什麼?不吃東西?那怎麼行?就算她不餓,小的怎麼受得了?”
在場諸人聽林婉城的話都很快知道了相如故懷孕的事,唯獨花鳳涼,他一臉茫然道:“什麼小的?”
林婉城一甩袖子,氣道:“你……你就是個榆木疙瘩,我懶得搭理你!相如故在哪?快點送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