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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蘭開口道:“小姐,其實您大可不必執著於落紅的死,那丫頭在天有靈,也會希望小姐您這一生平安喜樂。我們都瞧得出來,崔將軍是真心對您好,您服用‘聞香落馬’那回,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合過眼。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更何況,落紅的死,他也並非元兇。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您……”
林婉城將手中的珠釵往梳妝臺上一扔,沉著臉道:“不要說了,我們……永遠也不會有什麼。天不早了,師兄今日去了粥棚,咱們快收拾好了去醫館坐堂吧。”
安蘭心裡默默嘆氣,只好答應一聲,不再提這事了。
其實,林婉城心裡何嘗不明白崔叔明不是元兇?
不過,她是來自現代的一縷芳魂,看問題已經不像安蘭那樣的小女生一般簡單,她深切的知道,戀愛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而是關乎兩個家庭。
崔佟氏活在世上一天,他們倆的關系還是趁早不要想的好,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悲劇從來不是偶然。
林婉城整日都在醫館裡坐堂,忙了個腳打後腦勺,及至晚間,白華從城外回來,她才知道蔣傑的所作所為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不知是誰將昨日的事捅到左都禦史王朗王大人那裡去,王大人是出了名的不畏權貴,直言敢諫。他收到訊息,當即就起了奏章,在朝會上參奏蔣樹門風不嚴,縱使家臣生事,滋擾救災,其心可誅。
聖上龍心大怒,雖然礙於顏面沒有在朝會上沖蔣樹發火,但到底罰了奉,還特意下旨讓蔣傑閉門思過。
蔣傑聽到訊息半句話也不敢多說,躲在屋子裡眼睛都哭腫了:皇上親自下旨讓她思過,這擺明瞭就是看透了劉胡明替罪一事。
皇上下旨斥責蔣傑的同時,也褒獎了保安堂救災為民的一片拳拳之心。馬太醫更是趁機將瘟疫隱患和板藍根水的功效上達天聽。
隆乾帝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劉胡明所奏卻有道理,就特命城外所有粥棚都供應板藍根水。一時之間,民間都在傳保安堂一位醫聖、一位醫仙,為天下黎民百姓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林婉城一直含笑聽著,對自己無意中得到的“醫仙”稱號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日子就這樣如水般過去,崔叔明自從那晚離去後,就再沒有來過保安堂,林婉城心嘴裡雖然一直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可她心中所想,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一日,保安堂的病患很少。到了下午,林婉城正考慮著要不要提前打烊,自己也好去粥棚給白華幫忙,一個大汗淋淋的男子急匆匆跑進來:“大夫,我是城西童院外家的小廝,我們家老夫人不知怎麼,突然暈了過去,求您快去看看吧!”
林婉城細細問了童老夫人的情況,吩咐了七兒留在保安堂看門,就帶著安蘭上了去童府的馬車。
城西相對城東來說比較貧困,這裡住的大多是些普通鄉民或者是稍微有點小錢的地主。馬車沿著城道咕嚕嚕一路西行,越往前走街道就越蕭條,完全不見城東那種富饒景象。
林婉城見路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心裡不由有些犯嘀咕,她掀開車簾問:“小哥,童府還有多遠?這裡好像越來越冷清了。”
那小哥名叫小路,他一邊駕車,一邊半轉著頭喊:“大夫,這裡與城東是不能比的,我們再往前走不遠,就到府上了。”
馬車又往前走了大約三五裡路,果然就在一處破落的大宅門前停下,門上慌張張迎出一個小廝,領著林婉城主僕一路疾行就來在童老夫人的院落。
林婉城給童老夫人細細診了脈,卻原來是陽亢,這種病跟現代的高血壓有些像,不過古代人飲食並沒有那麼油膩,發病起來雖然也很嚇人,但並不像現代人那樣兇險。
林婉城給童老夫人施了針,開了藥,童老夫人就慢慢轉醒過來。林婉城又細細囑咐了各種禁忌,童家人才付了診金,千恩萬謝地把她送出來。
回程時,仍是由小路駕車,載著林婉城主僕兩人咕咕嚕嚕的往回趕。
然而,馬車剛走出兩三裡地,便只聽“咣當”一聲,馬車狠狠打了一個踉蹌,小路猛地拉住韁繩,林婉城險些一頭紮出去。安蘭不由有些生氣,她一拉簾子,沖著小路皺眉道:“你是怎麼駕的車,磕傷了我們小姐可怎麼好?”
小路是一個半大小夥子,閱歷並不豐富,臉皮也還沒有磨得十分厚,他聽到安蘭的責怪,就趕忙下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知是哪個混蛋在路中間放了一塊大石頭,馬車輪子壓在石頭上,險些驚了大夫,都是我的錯!實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