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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皺著眉頭問了句，“中醫？”
“是。”
沈清歌笑著問，“中醫怎麼了嗎？”
“清歌……”
陳哲正準備說些什麼，然而在看到站在旁邊的王爺爺後，他又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改成了一句，“清歌，我們出去說吧。”
“出去？”
沈清歌愣了下，然後轉頭對王爺爺說道：“王爺爺，我和陳哲出去談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在這看一下，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就……”
沈清歌對王爺爺細細叮囑著，途中陳哲有幾次都開口打斷，但是不知道顧忌著什麼還是其他原因，最終陳哲卻一次都沒有把話說出口。
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後，沈清歌滿含歉意的朝王爺爺說道：“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沒事。”王爺爺故意說道，“反正這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沈清歌笑了笑，向陳哲使了個眼色後，率先走出了病房。
醫院走廊。
“清歌，你怎麼又找了個中醫過來？”
一出病房門，陳哲就對著沈清歌問出了這麼一個帶著責怪意味的問題，語氣也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面對陳哲這樣的質問，沈清歌的面色卻連變都沒有變，笑著說出了和剛剛在病房時一樣的話，“中醫怎麼了嗎？”
“中醫他——”
陳哲頓了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語氣突然放緩：“清歌，中醫本來不怎麼，我對中醫也沒什麼偏見，但是我覺得我哥現在的病情可能不適合用中醫。”
沈清歌皺了下眉，驚訝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陳子昂的病情不適合用中醫？”
“先說一下，我這話沒有其他意思。”陳哲溫聲說道：“只是我哥現在是植物人狀態，我覺得用西醫更適合，你們中醫的治療手段可能有點偏傳統，所以就……”
陳哲看了沈清歌一眼，欲言又止，但他想表達的意思沈清歌卻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不就是質疑中醫的醫術嘛，那麼委婉幹什麼？
還說什麼你們中醫——
沈清歌眸光微沉，“陳哲，你從小在國外長大，可能不太知道我們傳統文化有多麼博大精深，你放心，雖然我們中醫看起來偏傳統，其實治療手段並不比你們西醫少，或者說是效果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差。”
“我沒這個意思。”
陳哲見沈清歌說話時微帶怒意，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感覺對於植物人還是西醫比較好用，並沒有貶低中醫的意思。”
沈清歌哦了聲，淡淡的說道：“西醫已經治了那麼久了，還沒有什麼明顯作用，這個時候，我們嘗試下中醫也未嘗不可吧？”
陳哲垂眸，小聲卻又堅定的說了一句，“上次那個中醫就對我哥……我現在不想嘗試什麼中醫了，反正醒不來也比死了好。”
醒不來也比死了好……
陳哲最後這句話清楚又明顯的表達出了他的意思。
他覺得中醫不靠譜，比如上次那個中醫的針灸就差點對陳子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可能這個中醫是好的，但是他已經怕了，他不敢也不想再去嘗試。
他寧願陳子昂醒不來，也不想再冒什麼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