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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十？”
沈清歌笑了下，狀似無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是百分之百。”
陳哲眸色有些暗淡，“清歌，我哥剛昏迷那段時間，我確實每天想著，說不定過兩天我哥就醒了，可是都過去半年了，我哥還……”
陳哲抿了下唇，聲音低沉，“可能是等得太久了，也可能是醫生說得那些話，我現在已經不敢對我哥醒來這個事抱有太多幻想了。”
“你說得我都能理解。”
沈清歌伸手去撥弄櫃子上放的花，那是一捧火紅的玫瑰，或許是清晨剛摘下的原因，那花瓣上還沾有露水，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沈清歌微微一笑，扯閑話似的對陳哲問道：“你知道我今天路過花店時，看到裡面有特別多花，為什麼我卻選了這束不合時宜的紅玫瑰嗎？”
陳哲搖搖頭，“我不知道。”
沈清歌道：“你可以想想。”
他剛開始看到沈清歌抱著紅玫瑰來時，心裡也是有些疑惑的，就像沈清歌自己說的那樣，玫瑰很不合時宜。
一是他哥和沈清歌並不是戀人關系。
二是沈清歌是來探病，又不是做其他事的，拿紅玫瑰出現怎麼看都怎麼覺得奇怪。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清歌一過來就開始問他各種問題，他忙著回答這些，對玫瑰花這事也就沒有多想。
誰知道，現在沈清歌卻主動問他了——
陳哲擰眉仔細思索了下，最終還是沒能想清楚其中的含義，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紅玫瑰對你和我哥來說，代表著什麼東西？”
沈清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確實是代表著什麼東西，不過我讓你猜的就是這裡面代表著什麼。”
陳哲尷尬一笑，“那我怎麼可能猜的著，你們倆之間的事……”
聽到他說猜不到，沈清歌並不驚訝，“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因為在你心裡，現在陳子昂醒來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十，而在我心裡，陳子昂醒來的機率還是百分之百。”
沈清歌從那捧玫瑰中抽出了一支，放到了陳子昂身旁，“火紅色是有生命力的顏色，我感覺和他很配。”
“你覺得呢？”
沈清歌扭頭去看陳哲，唇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你覺得這顏色和你哥配嗎？”
陳哲沒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清歌說，在她心裡，他哥醒來的機率還是百分之百。
可是，他剛剛才說過，認為他哥醒來的機率是百分之十。
沈清歌和他哥關系只是朋友，他和他哥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還真是諷刺……
陳哲緩緩低下頭，將臉上的表情隱入了黑暗中。
看到他這樣，沈清歌又笑了笑，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醫院走廊處。
黑西裝站在沈清歌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根據你的指示，我們的人這幾天一直對陳先生寸步不離，同時也密切注意了陳哲的動靜，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覺得陳哲有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