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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眸中多了點其他意味，話中別有含義，“我也這樣想的。”
張姨篤定沈清歌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留心她的語氣，繼續說道：“夫人，我看她衣服也單薄，要不我出去給她買點衣服？”
沈清歌心裡冷笑了兩聲，是買衣服還是出去和人接頭報信？
不過，她既然決定了趁機抓到張姨的把柄把張姨辭掉，肯定不會去阻攔這個。
她嗯了聲，說道：“去吧。”
得了允許，張姨慌慌張張的就出去了，房間裡頓時剩下了沈清歌、楚煜和許依三個人。
楚煜年齡小，張姨在時一直憋著話，現在張姨不在了，他立馬就把在心裡轉了很久的想法問了出來，“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許依小姐姐？”
沈清歌微詫，“你怎麼知道？”
她今天做事時一直沒避諱著楚煜，一是她沒做什麼壞事並不心虛。二是她覺得楚煜一個五歲小孩，應該也看不懂什麼。
現在楚煜這麼一問，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楚煜撇嘴小聲說道：“我感覺到的啊，你如果真喜歡許依小姐姐，你肯定不會在門口一直站著和張姨談話時，不把許依小姐姐抱回來的，地上那麼涼。”
沈清歌沒想到，楚煜除了感覺敏銳，還很喜歡觀察細節。
要說她剛才是和張姨討論事，沒來得及想許依，這話說出來她也不信。
要說她也說不上多討厭許依，那倒也沒有，不然她也不會特意喊家庭醫生過來。
其實，她就是看到許依時，心裡有點膈應。
許依已經算是接二連三的算計她了，不管許依是故意的，還是被人利用的，也無論許依知情不知情，她在看到許依時，怎麼著都會有點不舒服。
不過——
沈清歌看著床上小小一團的許依，悠悠的嘆了口氣。
許依到底也只是個孩子而已，並沒有什麼是非觀，做出這事應該是被大人教歪了，跟了那樣的大人，也算是可憐的一個孩子。
沈清歌又嘆了口氣，低頭對楚煜說道：“小煜，媽媽是不太喜歡許依，但也不討厭，你想知道原因嗎？”
楚煜道：“想。”
為了不讓兒子誤會，沈清歌整理下思緒，盡量簡潔明瞭的解釋道：“許依對媽媽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媽媽不喜歡她，但媽媽知道她是被一些大人教歪的，所以媽媽也不討厭她。”
楚煜眨了眨眼，看起來不太懂的樣子，理解這些事情對他一個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吃力了。
他問道：“媽媽，不好的事情是有多不好呢？”
沈清歌道：“就是會威脅到媽媽生命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媽媽可能就會不在了。”
楚煜瞪大了眼睛，“不在了？是永遠都不在了的意思嗎？”
沈清歌道：“是。”
她不信許依一個小姑娘能對她做什麼事，但是許依背後的人就不一定了。
既然斐婭能殺以前的她一次，狗急跳牆時難保不會想再動手殺現在的她。
世上最險惡的就是人心，她只想安生活著，不想考驗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