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扭了下身子，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我們剛剛說謊了。”
“你是說，媽媽確實說過要打小胖是嗎？”
沈清歌看了眼他的表情，笑了，“是，媽媽確實那樣說了，我們也確實對小胖媽媽說謊了，畢竟我不能看著我兒子被別人欺負。”
“那……”
楚煜有點高興，又有點想不通，語氣悶悶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做了壞事？”
“也不是。”
沈清歌瞄見他衣服上有根頭發，順手拿了下來，“小煜，你要時時刻刻記住，生而為人要善良。”
“但是，我們不能時刻善良。”
“別人對我們壞，我們就要還回去，但是這個還回去並不是說我們就有理由去傷害別人。”
楚煜搖了搖頭，“媽媽，我不明白。”
沈清歌也不急，耐著性子問道：“我剛剛打小胖了嗎？”
楚煜認真回想了一下。
媽媽嚇唬小胖，說要打他。
可是並沒有真正動手。
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媽媽沒有打他。”
沈清歌道：“對，他欺負你，媽媽嚇唬他是為了警告他不要欺負你，我們的本意是保護自己。所以，這不叫傷害。”
“那……什麼叫傷害？”楚煜提出了新問題，“我就算以後經常嚇唬小胖或者嚇唬其他人，是不是都不叫傷害？”
沈清歌面色一肅，“不是。我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嚇唬，不叫傷害，但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慾去嚇唬別人，就叫傷害。”
楚煜懵懵懂懂的眨了下眼。
“可能你現在不明白。”沈清歌笑了下，“但是小煜，你要時刻記住一句話，生而為人，要善良。”
楚煜嗯了一聲，牢牢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在很久以後，楚煜長大之後，記者曾經問過他一句話，“楚先生，你覺得對你影響力最大的一句話是什麼？”
那時候的楚煜回答道：“小時候我的媽媽告訴我，生而為人要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