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清歌下意識的輕呼了一口氣,嘴邊卻說道:“不嚴重,也不疼。”
“哦,那就好。”
說完了這句話,楚淮也不說話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沈清歌。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他活了二十多年,心中第一次有了驚慌無措的感覺。
最終,還是沈清歌看不下去了,喊了他一聲,“楚淮,你過來扶我一下。”
“好。”
楚淮點頭,他面上毫無情緒外露,走到沈清歌身邊,把人扶起來。
沈清歌又道:“你幫我打一下120。”
“好。”
楚淮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機械地報了地址,然後收了電話,看向沈清歌。
整個過程都是一板一眼地執行著沈清歌的話。
見他這樣,沈清歌笑容微斂,“楚淮,你還好吧?”
“沒事。”
楚淮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彷彿在照顧什麼易碎的瓷器。
沈清歌也不再追問,拉家常似的說了句,“我覺得我可能要死了。”
“閉嘴!”
從進屋前一直安安靜靜的楚淮突然暴怒,“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沈清歌!”
“我知道。”
沈清歌笑容染上些許苦澀,她松開了捂住腰間的手,蔥白段似的手指被鮮血染成全紅。
她看了一眼,陳述出事實,“楚淮,我流了那麼多血了。”
“那又怎麼樣?”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說完,沈清歌唇邊似盛開了一朵山茶花,素淨淡雅,撩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