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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的手緊緊捏住被角,色厲內荏的說道:“是又怎麼樣?”
楚淮唇角微勾,“沈清歌,你大可以試試繼續鬧騰會得到什麼結果。”
他說話時姿態優雅,語氣溫和而淡然,沒有暴怒,沒有威脅,卻讓沈清歌聽得汗毛直豎。
她麻溜兒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唇間的笑容染上點點諂媚,“還是你睡床上吧,我覺得地上還挺好。”
做人要能屈能伸,就算實現不了同床共枕,也不能為爭口氣變得更慘。
楚淮看著站在床邊的女人,眸色難辨。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你稍稍放鬆警惕,她就亮出爪子試探,如果你不喝止,她就得意洋洋的準備再進一步。
你一表露出丁點情緒,她就會在察覺到危險時,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爪子收起來,乖巧的像只家貓。
而現在,只要他轉身出這個房門,就能讓她的算盤落空,只要他走幾步,就幾步路,他就能讓這個女人嘗嘗計算失敗的滋味。
可是,該死的,楚淮薄唇緊抿,看著那女人那臉上醜的不能再醜的笑容,他竟然詭異的不想抬腳。
“嗯,就這樣吧。”
最終,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麼違背意願的一句話。
沈清歌悄悄鬆了一口氣,抱著枕頭再次回到了自己老根據地,心裡愁腸千結,楚淮這個男人,真的是難搞。
悄悄瞄了一眼正在床邊慢條斯理整理衣服的男人,她安慰了下自己,得了,起碼還是同房。
革命尚未成功,明天繼續努力!
第二天,沈清歌起了一個大早,特意去廚房做了個簡單的中式早餐。
張姨趕來時,差點以為自己花了眼,“夫人,你怎麼起這麼早?”
以前不是每天都要睡到中午嗎,轉性這麼快?
“我給楚淮和小煜做個早餐。”
沈清歌把豆漿機裡做好的豆漿一一倒進杯中,又把手工做的小油條放進盤子裡碼好,打量了一下總覺得還缺些什麼。
缺什麼呢……
張姨嘴裡含混不清的嘟囔了幾句,在看清她做的東西後,驚訝的說道,“哎呦,夫人,你怎麼做的這個啊?”
“嗯?”沈清歌眉梢上揚,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張姨神色不由自主帶了些得意,“你以前起來的晚,沒和少爺一起吃過飯,你不知道,他們早上一向不吃這些,太油膩。”
“哦。”
沈清歌隨便應了一下。
嗯,對了,缺了點小鹹菜解油膩。她去冰箱裡找了塊鹹菜,麻利的切成細絲,又滴了幾滴香油。
沈清歌滿意的看著自己作品,大功告成!
見沈清歌完全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張姨有些不滿,“夫人,你做了也沒用,他們又不吃。還是讓我再做幾份三明治吧。”
沈清歌端起託盤,淡淡的說道:“張姨,這是我家。”
張姨臉一下漲得通紅,看著沈清歌離開的背影,心裡來了氣。
這話中的意思是說她管得多嗎?
她還不是為了少爺和小少爺好?自己不知道少爺和小少爺的口味,還遷怒她!
她現在就做平常少爺和小少爺愛吃的三明治,一會兒她的東西沒人吃,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話是對的了。
張姨恨恨的拿起鍋鏟,最後看誰臉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