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今變成了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她還是不習慣沐浴的時候一大堆丫鬟圍著,一個人沐浴多愜意啊。
薇鈴脫去沾著灰塵和汗水的衣裳,浸在香噴噴的花瓣香湯中,一天的疲憊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對薇鈴來講,人生最大的美事就是美食,睡覺,沐浴,每天吃好,洗洗睡,便是一天最幸福的事情了。
薇鈴心情忽然好起來,一邊歡快地拍打著芳香的花瓣,一邊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兒。
忽然身後吱呀了一聲,然後是“哐當”的輕輕的關門聲,薇鈴停了下來卻未轉身,便直接說道:“叫你忙自己的去,怎麼又過來了?”
可是身後卻沒有半點動靜和迴音,薇鈴狐疑著慢慢轉過身,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想起這裡還是深山老林,忽然毛孔一下立了起來。
薇鈴一個人在暗淡的燈火下,心慌地快速洗好,趕忙走出浴桶,擦拭好身體,穿上單薄的寢衣。
然後拎起油燈,從屏風後繞出,幾步便回到了裡屋,連忙插上裡屋的插銷,將油燈放在床榻旁的案幾上,脫了木屐,便上了床榻。
“啊!”薇鈴瞅見一個黑影從被窩裡跳起,嚇得剛要叫出聲,沒想嘴卻被一雙大手捂住,叫不出任何聲音。
“唔……”薇鈴被實實地壓在下面,床上一片昏暗,薇鈴還沒適應這種亮度,一時看不清來者的臉孔,只是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娘子,為夫前腳剛走兩個月,沒想你卻迫不及待的改嫁了?”昏暗中傳來一道久違的邪魅聲。
薇鈴停止了掙紮,瞪大美眸怔怔地望著身上的人,冷靜下來後,逐漸適應了昏暗的亮度,也隱約看清了身上的人,忽然一抹清淚翻湧而出。
“怎麼,看見前夫就嚇成這樣?想不到前夫會來找你?嗯?不對不對,咱們還沒和離呢?我怎麼變成你前夫了,是娘子你貪圖榮華富貴,紅杏出牆了。”忽然一道修長冰冷的手指輕撫著薇鈴的面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嚇哭了?被我說中了?”冰冷的指尖摩挲在薇鈴濕潤的臉上。
“唔,唔……”身上的人一直自顧自說著話,薇鈴的嘴一直被封著,說不出話,竟是幹著急。
“想解釋?”一道邪魅的聲音問道。
薇鈴趕忙點了點頭。
“為夫倒要聽聽娘子的說辭,說的對了,為夫定有重賞。說錯了,可別怪為夫罰你哦?”
“咳咳……”嘴上的禁錮忽然離開,薇鈴終於緩過氣來。
“百裡無劍,你不是死了嗎?”薇鈴順完氣,纖手撫上他白皙的妖嬈的臉龐,激動著一臉不解地問道。
“怎麼?你很希望我死?”百裡無劍臉上一沉,暴孽地緊緊抓住薇鈴的手。
“不是不是,先前有訊息說你死了,我……”薇鈴忍著手上的疼痛,一臉煞白地解釋道。
“哼,一聽說我死了,你就迫不及待投入別人的懷抱?”百裡無劍發狠地將薇鈴的手禁錮在她的身體兩邊,俊魅的臉上滿是沉沉的怒意。
“不是,不是這樣的……”薇鈴發覺自己真是詞窮。
難道說是為了他妹妹,才甘願做羿明軒的皇後,可是在見淳于柔之前,封後的詔書就已經下了。不管她本人願不願意,也改變不了結果。
羿明軒答應放走淳于柔,不過是想讓她心甘情願地做他的皇後。
“說!他碰過你哪裡?這裡?這裡?還是這裡!”百裡無劍俊魅妖嬈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色。
“沒有,他還沒碰過我。”薇鈴急忙搖著頭解釋道。
“沒有?昨晚上我可是都看到了,你在他身下,是我從來沒見到過的那般溫順,那般魅惑,若不是我氣急暴露了自己,你們還要繼續到什麼時候?”百裡無劍狹長的鳳眸一眯,鎖著俊眉,怒意沉沉地問道。
“我……”薇鈴百口莫辯,昨晚她確實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為了你生生擋了一箭,之後幾次從鬼門關闖回來,心心念著你,因為你,我才撐過來,大傷初愈,一聽說你被封為後,我以為你是被迫的,我便千裡迢迢拼了命趕過來找你,想帶你走,一路上累死了不下十匹馬,你卻……”
百裡無劍失望地搖了搖頭,一張邪魅的俊臉,滿是哀傷。
“你以為成了北魏皇後,我就沒辦法了?哼,告訴你,你錯了,這輩子不管你是雁薇鈴還是凰雲萱,你生是我的女人,死也是我的女人。”百裡無劍邪魅的鳳眸一眯,嘲諷地笑起來。
“我會讓你在回到他身邊之前,在這裡種下我的種子。”百裡無劍嘴角邪魅一勾,一隻手將薇鈴的雙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輕點在薇鈴的腹部。
“喂,你幹嘛?你,你混蛋……”薇鈴剛要憤怒地喊道,忽然嘴上卻被生生地捂住。
室內昏暗的燈火下,隱約兩道混亂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