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醒了。小姐,公主醒了。”
誰?誰是公主?薇鈴聽見有人興奮地說著,心下莫名其妙,難道我真死了?
“萱兒,你可醒了,可把母後嚇死了。”
薇鈴看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不禁嚇得魂飛魄散,丫的,這是要逆天了,前一刻要她死的人,這一刻居然變成她母後,是後娘還差不多,可這樣的後娘送她也不要。
“萱兒,你怎麼了,臉色這樣慘白?”穆太後坐在床頭,看著薇鈴驚駭的臉色,不禁擔憂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薇鈴一發出聲音,才發覺自己聲音變得如此沙啞,而且身上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敏兒,快去請林禦醫。”穆太後轉身,焦急地對敏姑姑說道。
“諾。”敏姑姑隨即匆匆離去。
“萱兒,哪裡不舒服?”穆太後一臉慈祥,滿臉均是擔憂的神色。
薇鈴揉了揉雙眼,還以為自己産生幻覺了。不對啊,這女人幹嘛一直喊自己“萱兒”,她名字裡頭可不帶這個字的,難道這女人精神錯亂了?
“你,你認錯人了吧?”薇鈴扯著沙啞的嗓音說道。
“萱兒,母後沒有認錯,你真是本宮的女兒,還好秦嬤嬤發現你臀上的血凰烙印,不然可就鑄成大錯了。”穆太後情緒激動地幾度哽咽。
血凰烙印?她知道自己臀上確實有個鳳凰之類的烙印,小時候一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的,後來還很好奇地問了娘親,娘親笑笑地說是孃胎裡出來的胎記,薇鈴回憶道。
“我想太後娘娘搞錯了,我娘親說那是孃胎裡就出來的胎記。”薇鈴不耐煩地解釋道。
“不,在東陵國每個出生的皇子皇女,都要打上血鳳和血凰的烙印,你的烙印是母後親手烙上的,怎麼會認錯?”穆太後認真地望著薇鈴。
東陵國?就是十六年前被北魏滅掉的東陵國?對了,民間就有傳聞,北魏當今的太後曾經是東陵國的妃子,國滅後就被虜到了北魏後宮。
不對不對,爹爹和娘親從來沒說過,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薇鈴痛苦地按住頭。
“萱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穆太後看見薇鈴痛苦地捂著頭,嚇得花容失色。
“太後娘娘,禦醫來了。”敏姑姑稟報道。
“快,快過來看看。”穆太後轉頭催促道。
敏姑姑趕忙過來,放下了帳簾,林禦醫坐在床邊,隔著帳簾為薇鈴把脈。
“嗯。”林禦醫捋著鬍子點了點頭,隨即放開薇鈴的手腕,起身回道:“太後娘娘,這位姑娘已無大礙,再調養時日,慢慢就會恢複過來。”
沒大礙?睜眼說瞎話吧,本姑娘已經痛得動不了,嗓子也嘶啞地很,薇鈴真是欲哭無淚。
林禦醫照舊寫了一張藥方,然後敏姑姑跟著出去了。
薇鈴望著帳簾外徐徐走來的人,不免開始頭疼,索性閉眼裝睡過去,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一個嘆息,輕輕的腳步聲漸漸越來越遠。
“呼……”薇鈴長長地呼了口氣,腦中不斷地響起剛才穆太後說的話,頓時思緒萬千……
……
“姑母,姑母呢?”穆瑤走進長樂宮便開始一陣囔囔。
“噓……”敏姑姑一看是穆瑤,便趕緊噓了一聲,“太後娘娘在休息呢?”
“是瑤丫頭嗎?”穆太後的聲音從簾後幽幽地響起。
“姑母!”穆瑤不管三七二十一,飛快地掀起簾子,走了進去,滿臉委屈道,“姑母,瑤兒不明白,姑母為什麼要把瑤兒許配給烏月國左賢王?姑母之前不是答應讓瑤兒嫁給皇上的?”
“瑤兒,本宮找人算過,你與皇上八字不合,算來算去,與烏月國的左賢王泰勒竟是天作之合,所以為了你將來的幸福,本宮決定把你許配給他,況且泰勒左賢王也是英武不凡,將來必能登上汗王之位,你可是以大閼氏的身份嫁過去,將來還是能母儀烏月國。”
“你騙人,我爹爹都告訴我了,北魏的皇後已經有新人選了,那個人就是你的女兒,姑母,瑤兒從來不相信命,只要是瑤兒想要的,瑤兒就一定會拿到。”穆瑤說完轉身甩開珠簾,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