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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見過太子。舒愨鵡琻”百裡無劍轉頭,柔聲地跟薇鈴提醒道。
“見過太子。”薇鈴極不情願地上前一福,天知道她此刻快死的心都有了,她到時候要怎麼解釋她怎麼從那群綁匪手裡掙脫的,又怎麼一聲不響地回到京城,連跟他通個風報個信也沒有,然後萬一百裡無劍嘴賤地說出和她的關系,她又要怎麼解釋。
“太子殿下,她是在下的妾室。”百裡無劍看到太子羿明軒一雙眼眸,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薇鈴,倏地一股醋意湧上心頭,索性直接說出來,斷了這廝的邪念。
果然,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薇鈴扶著額頭,感覺額頭突突地跳個不停,唉,頭好疼。
薇鈴透過指縫瞥見羿明軒正以少有的淩厲眼神,毫無保留地直射過來,這下玩笑開大了。羿明軒一向溫柔爾雅,這種眼神薇鈴曾經從未見過,可見他是真的介意,甚至生氣了。
不過,嘖,她在怕什麼,人家大婚在即了,她有什麼內疚的。這麼想之後,薇鈴嗖然抬頭,眸光大膽無畏地迎上羿明軒的灼灼雙眼。
“聽聞太子殿下即將大婚,妾身在此先恭喜殿下了。”薇鈴噙著笑,大方地盈盈一福,完全一副跟羿明軒不曾相識的模樣。
羿明軒眸色一縮,薇鈴此時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想不到時隔月餘,他們已經是咫尺天涯。但他面上依然保持著淡然從容的微笑,輕輕地頷首,表示謝意。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著茶,一邊胡亂地聊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薇鈴和黃萱在一旁靜靜地聆聽,未曾插嘴。
隨後太子說了一句“此地不便久留”便獨自離開了,只是臨去前還深深地睇了薇鈴一眼。
這一眼,在薇鈴看來,總覺得是別有深意,但又說不出是意味著什麼?
浴佛節隨著深夜將至,人們也開始漸漸消散,百裡無劍帶著薇鈴、黃萱以及丫鬟翠兒回到了無劍山莊。方烈則獨自一人悻悻地離開,然後尋了個清靜地地方喝悶酒去了。
……
深夜一處暗室內,謝逍正愧疚地低著頭,額角有細汗冒出。
“你是說,你一早就知道這些了?”羿明軒隱忍著一股即將爆發的怒意,緩緩站起,一步一步走到謝逍跟前。
“為什麼不告訴我?”羿明軒眸光一暗,鏗鏘有力地問道。
“這……”謝逍抬頭望了一眼羿明軒,沉重地閉上雙眼,隨即又一瞬張開眼眸,透著一抹豁出去地痛意,說道,“因為她是陵南公子的女兒,我的師妹。”
“什麼?”羿明軒清澈的眼眸倏地亮起,“你說,她是陵南公子的女兒。你……唉,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羿明軒僵在空中的手,頓然一揮,廣袖隨之在空氣中響起一陣風聲。
“百裡無劍這個人,你怎麼看?”羿明軒背過身,望著窗外郎朗月色。
“以臣這段時間的調查,覺得大有問題,不過目前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謝逍選擇瞭如實回答,其實自從薇鈴被搶走的那一夜,他就開始著手調查無劍山莊。
“哦?且說來看看。”羿明軒轉過身來,恢複了慣有的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