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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說了不適合你看,你偏要看。舒愨鵡琻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薇鈴內心頗為無奈,為上面的主僕倆默哀。上一刻還很當自己是根蔥,非要代表自家夫君代收禮物,下一刻就花容失色,沒了小姐形象,只會大喊大叫。
人群一片嘩然,不少人踮起了腳尖,拼命伸頭往前擠,好奇地上到底躺著什麼?
石階上的千金大小姐,顫抖著雙腿,纖手哆嗦地指著一灘血水,舌頭不住地打結:“什……什麼……什麼東西,好,好可怕啊……”
丞相府優雅,高傲,端莊的嫡長女,從小被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過著眾星捧月,錦衣玉食的生活。平時不小心,手指紮個洞吧,都會痛的眼淚汪汪,各路名醫三堂會審的。如今見了這,見都沒見過的血腥之物,不嚇去半條命才怪。
剛才雲姑姑一開啟木盒,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片血腥,還有那奇怪的肉呼呼的東西,頓時失聲,腦子一片空白,腿都軟掉了。哪裡還顧得上,平時裝出來高雅的儀容儀態。
旁邊的雲姑姑,早被嚇得魂飛魄散,雙手還豎在半空中,保持著甩手的姿勢,瘋狂地甩,也不管自己到底甩出去了沒,一邊尖叫,一邊跺腳,一邊沒完沒了,重複著甩手的動作。
主僕兩在石階上,一個嚇得癱軟在地,一個嚇得像打了雞血,薇鈴算是見識了失心瘋是啥樣子了。
看著上面出盡洋相的主僕,薇鈴心中樂的竊喜,但臉上卻保持著一副悲慼的神色,美人神傷,讓人望了,不免心疼。
她強忍著心中那股,對血的作嘔,彎腰,輕輕捧起地上血汙之物。雙眉微蹙,神色哀慼,黑亮的眼眸帶著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閃一閃,直勾勾望著手中的那一團。轉眼靈眸蓄滿了晶瑩的水光,睫毛再一顫,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悄然滑落。這時薇鈴恰到好處的,緩緩抬頭,白淨的臉頰上,濕噠噠的一抹淚痕,我見猶憐。
雖然,不是職業砸場;雖然,只是傾情表演,友情贊助。但是咧,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要有的。演戲演戲,既然演了,就要演足了戲份,演足了情分,薇鈴這麼對自己說。然後又不免,為自己登峰造極的演戲天賦,嘆為觀止。
“誒,我看清楚啦!”一位大嬸憋不住好奇,第一個沖出人群,上前歪頭一探,“哇,這不是還沒成型的胎兒嗎?”說完,揮舞著雙手,興奮地朝人群中喊去,那表情,就像第一個嘗到了螃蟹,那麼激動,那麼自豪。
艾瑪,終於有人識貨了,也不枉本姑娘,這麼賣力地演一出。
“是嗎?是嗎”
“我看看。”
薇鈴身邊瞬間圍攏了一堆道貌岸然的看客。這些人,哪裡真的是關心,無非是平時過的太平淡,太無聊,想找樂子,找點話題,為麻木的生活新增些作料而已。
“快看!謝公子出來了!”人群中又有人激動地大喊,“唰”的,剛剛還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牆,倏地如蜂群散開,一個個崇敬地望著高高的石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