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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柯的歌聲中,路嘉轉身離開了會場。許柯的手機一直都在震動,主持人在許柯歌曲唱完後打趣的說新郎官肯定是個事業型男人,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掏出手機準備關機。映入眼簾的全是江左菲的電話和簡訊。最後一條資訊上寫著:“接電話,路嘉不見了。”
他心底突然閃現一絲驚恐,主持人正要說什麼,許柯跳下禮臺給江左菲回了電話,他話還沒說,江左菲在電話聽到了禮堂傳來的音樂聲,她絕望的脫口而出:“你結婚?”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婚禮現場亂做一團,父母出面攔著許柯讓他別胡鬧,喜慶的婚樂聲刺激的江左菲覺得諷刺,她對著電話說道:“路嘉前天做的引産手術,孩子五個多月,她血崩,今天剛醒偷跑了。”說完話江左菲直接掛了電話,催促著救護車在開的快點。
許柯站著原地,周圍人山人海圍擁著他,他手腳發麻看著整個世界旋轉。電話劃斷後他推嚷著面前的人群讓他們讓開。偏偏所有人都熟視無睹,他覺得自己就像身處惡夢之中,他極力想從中掙脫卻怎麼也動彈不得。直到會場角落裡有服務員尖叫著說了聲哪裡來的血,許柯慌亂的不管不顧的推開人跑了出去。
路嘉沿著側面的走廊一步步向外走著,所有的熱鬧都在會場裡,整個大堂彷彿被拋棄一般空空如也。
身子越來越重,她像是踩在棉花上腳步發軟,溫熱的血液順著腿根浸濕了雪白的禮服裙擺。大門就在她眼前,只要推開這扇門,過去的一切就可以都結束了。她想出去,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身後依稀傳來許柯的聲音,她聽的越發真切,可她已經沒有回頭的力氣了。
許柯推開酒店的門,看著一群人在門口慌亂的圍做一團,他推開人群,路嘉靜靜地躺在人群中央,白紗質地的禮服被她的血染成了紅白相間的顏色,刺目的美麗。
許柯跪倒她身邊抱著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救人。他的眼淚打在路嘉臉上,他緊緊握著路嘉的手說著:“路路,別睡,別睡,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路嘉用力的睜開眼朝他笑了下,聲音虛弱的說道:“還是被你找到了。真好。”
許柯低頭虔誠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你別丟下我。沒有你我怎麼辦?”
路嘉往他懷裡縮了縮呢喃了句什麼,許柯湊近時,只聽到路嘉顫抖的叫著他的名字:“許柯,我疼。”
許柯緊緊摟著人,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後他抱起路嘉順著那個方向跑去。
醫院裡,手術中三個紅字亮了很久。婚服上遍佈著斑駁的血跡,許柯一言不發的靜坐在手術室旁邊的椅子上。秦君嫻從暈厥中醒來後已經冷靜了很多,她眼巴巴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口中不停的呢喃著:“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該帶著她走的。這是我的孩子啊。我怎麼忍心逼她。我怎麼能...”
事已至此,霧裡看花的人也終是明白了。手術中三個字最終還是滅掉了。手術室中心率儀無波瀾的di音在空曠的過道中回響,江左菲看著許柯諷刺的說道:“新婚快罷她摘掉口罩看著所有人低著頭說道:“我們所有人,沒有人是無辜的。”
兩年後,國外。
窗外的煙花格外璀璨,電視上播著央視的聯歡晚會。秦君雅電話打過來問他晚上吃的什麼,許柯拿著遙控器按下靜音說道:“隨便吃了點。”
“別隨便吃了,大過年的,吃點好的。照顧好自己。”
許柯點點頭,嗯了聲便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秦君嫻電話打了過來,許柯接起電話柔聲說道:“媽媽,新年快樂。”
秦君嫻嗯了一聲,兩人閑雜的聊了幾句後秦君嫻話電話之際說道:“過完年就回來吧,兩年了,夠了。家總是要回的。”
電話掛掉,他把手機連線到電視上點開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影片,看著影片中嬉戲的兩人。許柯按下暫停鍵,讓畫面停留在路嘉的笑容上,他捧著已經看過無數次的路嘉的日記,手指撫著日記本中貼著的孩子的b超照望著異國的夜景,守著路嘉空蕩蕩的房子無比思念的說道:“今天是你離開的第821天,很想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總之...想寫的故事寫完了。
悲喜不重要,就想說兩情相悅不容易。
感謝看文的朋友們,祝大家都愛的甜甜蜜蜜,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