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都太討論紀梓渝版的葫蘆娃,說他太可愛了,讓他在給唱個小叮當。紀梓渝懶得搭理他們躺會自己床上玩著手機。
叮的一聲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彩信,紀梓渝直接點開,宿舍赫然想起親切的葫蘆娃歌曲。
叮當咚咚當當,本領大,啦啦啦啦……
下鋪洗漱的舍友八卦的說著沒準是哪個小姑娘迷上他了。
紀梓渝本來氣憤一時間又多了絲暗喜,他溫柔的編輯了條簡訊,問對方是誰,對方簡訊回的很快,開啟後寫著“你猜”。
真是個調皮的女孩子!
紀梓渝當天和蕭亦孑發了一整晚的簡訊,以至於第二天醒來黑眼圈都大了。蕭亦孑本來只是想發簡訊逗逗他,沒想到三條簡訊過後,他發現紀梓渝把他當成姑娘了,對於性別他沒有主動說也沒有樂意隱瞞,就這樣兩個人整整聊了小半個月。
那時候紀梓渝還神秘兮兮的跟路嘉說他可能要談戀愛了!
成也葫蘆娃,敗也葫蘆娃。
開學一個月後學校組織了秋季運動會,上體育課的班級直接充當現成勞動力被派去搬桌子佈置主席臺和操場。
學校有批新桌子堆放在實驗樓的幾個空教室,大家分散開各自去了不同的“打工崗位”,紀梓渝進屋的時候蕭亦孑正挪著門後的椅子,差點被紀梓渝破門而入的東西拍飛在牆上,他手臂撐了下牆皺眉教育道:“別總是風風火火的行嗎!”
紀梓渝進屋關好門嘴硬的說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門後面。”
蕭亦孑沒有跟人嬉鬧,他指揮紀梓渝把哪些桌子翻過來,哪些是要搬出去的。兩個人單說幹活還是很麻溜的。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啦啦啦啦~
鈴聲響過一遍,蕭亦孑把手裡的桌子擺穩從容的接了電話,跟紀梓妍交代完掛了電話整個教室彌漫著濃重的殺氣,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叮當咚咚當當,本領大,啦啦啦啦…
手機螢幕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小傻子”
身後的小傻子晃著手機看著人,恨不得把蕭亦孑扒皮抽筋。蕭亦孑當真是幹大事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他掛了電話抬手去夠碼在高處的桌子,紀梓渝身子一低從他抬起的手臂下鑽了進去,他一心想跟那個欺騙他感情的男人對峙,絲毫沒有考慮進去後的姿勢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蕭亦孑抬手去拿高出的桌子時身前本來就隔著張閑置的桌子,這回有人硬是擠了進來,方寸之間兩人基本上半身相貼,打破安全距離讓紀梓渝也有些別扭,他向後跳坐在桌子上直起身子看著蕭亦孑命令的說道:“解釋!”
蕭亦孑退了半步,雙臂自然落在桌子兩側,把紀梓渝困在胸前嘴角帶起一絲痞笑反問道:“你想讓我解釋什麼啊?”
紀梓渝雙臂環胸擺出副不著急的樣子:“解釋什麼你自己清楚,反正你不說,我就不動,看你怎麼搬。”
蕭亦孑低頭笑了聲,靠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坐穩了”。話音剛落蕭亦孑用力抬起桌子,將桌子帶人一同抱起移到另一邊。桌子抬起來的時候,紀梓渝都傻了,身體有些失去平衡,他雙手慌慌張張想要抓點什麼,幸好他機靈不然估計就抱上對面的仇人了,最後他手抓著桌沿,半個手掌覆在蕭亦孑手背上。
安穩落地,蕭亦孑鬆手徑直走回原地準備幹活,紀梓渝蹭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動靜顯然比想象的大很多,片刻之後他終於明白什麼叫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跳下來的時候將椅子微微向後蹭了下,導致桌腳又微微磕了下後排的桌子,桌子從微微顫動到猛烈搖晃用了不到一分鐘,疊加的椅子砸下來的時候蕭亦孑剛站回原地,眼看著桌子掉下來他一個大跨步用力把蕭亦孑拉回來,倒下的椅子發出一陣巨響濺起一陣塵土,最後一個椅子落下來要砸到人的時候紀梓渝伸手擋了一下,胳膊被劃了很長的一道傷口。
他眼睛紅紅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讓他起來。蕭亦孑起身抬著他的胳膊在一眾聞風而來的學生面前帶人去醫務室包紮一通。
校醫給紀梓渝消毒上藥,傷口可疼了,但蕭亦孑在場他又不好意思疼的哼哼,只能化疼痛為力量抱怨著在一旁看著藥品閑庭信步的人:“跟你碰一起準沒好事,你能不能以後離我遠點!”
蕭亦孑沒有回答,他把人送回宿舍參觀一番才說道:“想我離你遠點剛還救我?”
“那是我善良友好,愛好和平!”紀梓渝坐著床上一副送客的表情:“行了,好走不送,記得下午幫我請病假。”
蕭亦孑點點頭離開了五分鐘後再次折返,他提著一袋子水依次擰開擺到紀梓渝床頭說道:“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人走後紀梓渝憤憤的想誰要打你電話啊,於是他掏出手機把原本備注著“葫蘆娃”的暱稱改為了“死災星”最後又默默改回“葫蘆娃”方才扔下手機安心“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