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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暑假開始路嘉和許柯之間就紛爭不斷,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他們錯過了給對方解釋的最好時間,在回頭時很多東西已經不知從何說起了。明明他們都是為了彼此好,怎麼突然走成了背道而馳。
路嘉低著頭苦笑一下聲音有些發緊的回了句“交什麼朋友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
許柯聽完她的話抓著她的手一點點松開,低聲回了句:“行,算我多事,以後你愛怎麼著怎麼著,沒人會管了。”
當天路嘉跟著大家夥一起去了旱冰場,她跟大家寒暄幾句後買了單就回許家了。這是她當時想跟許柯商量的事情,可沒人給她商量的機會。
她到家時許柯還沒有回來,秦君雅在廚房炒著菜,讓她去房裡玩會電腦一會兒就開飯。路嘉點老師讓看的影片任它播著,眼神和心思卻總是向著門口飄。電影快結尾時許柯才回家,他把書包丟在沙發上走到路嘉身後踢踢椅子說道:“讓開,我要玩遊戲。”
路嘉看了下進度條回道:“稍等一下,馬上完了。”
許柯直接伸手關了網,電腦上的影象卡在固定的一幀上瘋狂轉圈圈。路嘉仰頭看著許柯,直到眼眶中的淚水折射出無數個模糊的重影她方才起身。
從學校分開後路嘉的態度,言辭都讓他越想越氣,跟杜婷看完影片他就立刻回來了,來回的兩個小時他心裡堵的要命,可路嘉到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電腦上看著影片,不是說跟朋友一起玩去嗎?不是說晚點回來嗎?合著都是假的,就是騙著自己玩呢。思及此許柯直接關了網,直到路嘉淚光閃閃的起身看著他時,他突然覺得自己過分了。
路嘉出去後許柯坐在椅子上發了半天呆,隱約聽到客廳有些動靜,他知道路嘉走了,卻不敢出去。秦君雅拿著飯鏟子踢開書房的門問許柯怎麼回事?
許柯也沒有說話。整整一個寒假,他們都沒有在聯系,就好像分開的那四年一樣。
路嘉喜歡他,喜歡的小心翼翼,可她卻覺得許柯離她越來越遠了。她特別想拉著許柯的手跟他撒嬌的說:“許柯,我們別吵了好不好。”
有時候就是這樣,倘若有一方主動示弱,或者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如果當時路嘉說出那句話,或者許柯出門叫住她,之前他們不會錯過整整一個月的寒假。
從許柯家離開的那天她是一路上哭著到家的,回去後秦君嫻問什麼她都不說,整整一個寒假,路嘉跟許柯都沒有聯系,秦君嫻大概猜到兩個孩子吵架了,開學前,路嘉支支吾吾的跟秦君嫻說自己想報個補習班,想回家住,秦君嫻隨著她答應了。
初三下半學期,平常卻不普通。剛開學初三年級就特別熱鬧,大家除了議論誰誰誰可能考上哪所高中就是在討論另一件事情。
初三(3)班的杜婷要轉學了,傳聞中的情侶即將面臨異地戀。
開學一週路嘉和許柯刻意的錯開兩人見面的機會,週五晚上路嘉剛回家就聽到秦君雅正在和自己媽媽電話提議著週六的家庭聚餐。路嘉週六一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光發型就換了三個,可晚上的聚餐許柯並沒有出席,秦君嫻問起許柯,秦君雅只說了許柯去了班裡同學的送行宴。
一場飯吃到一半,紀梓渝打電話讓路嘉明天來h玩。路嘉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就直接把紀梓渝叫了出來。兩個人約在了一家燒烤店,紀梓渝一邊吃一邊訴苦說自己每天被姐姐看著複習,臨了問路嘉課補的怎麼樣了。
路嘉隨意回了句還就那樣,紀梓渝眨著眼睛看著人問道:“你不打算跟許柯念一學校啊?”
路嘉手中吸管一顫,避開話題反問道:“你要跟你姐上一學校嗎?”
紀梓渝半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不是我要跟我姐上一所學校,是我姐要求我必須跟她上同一所學校。”
路嘉笑笑回了句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她也想跟許柯上同一所學校,也希望許柯也這麼想,新學期開始路嘉就一直很努力,下課她會在座位上做練習題,有不會的江左菲都會耐心的幫她解答,她一直在努力,為了自己更為了他。
燒烤攤開在西湖邊上,附近是娛樂場所的聚集地,夜生活很熱鬧。結完賬剛從店裡出來路嘉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走過去跟江左菲打了招呼。燒烤店是她姑姑開的,父親不爭氣,姑姑念在親兄妹的份上多次出手幫扶,江左菲領恩在剛開學學業不忙的時候都會到燒烤店幫會兒忙。
路嘉和許柯坐在外面的,江左菲把客人點好的單子遞給燒烤師傅,拿著兩瓶開好的汽水招呼著路嘉和許柯。三個人在外面聊了很多,多數的話都是紀梓渝在說,路嘉和江左菲作為聽眾時不時應和下。夜越來越晚,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二個男人搖搖晃晃的從旁邊的ktv下來,一旁較為清晰的男人將人扶著直接坐到路嘉所在的那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不停的敲著桌子口齒不清的叫著服務員,旁邊扶著的人笑笑了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釋道:“我朋友喝多了,我去叫點吃了,叫完就走,先讓他在這兒坐一下行吧。”
同桌的幾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江左菲帶著客人進去點餐,那人離開沒多久醉漢便開始了他的演講,他喃喃不清的跟路嘉他們吹噓著自己之前校園一霸,片區老大的牛逼歷史。感概自己現在變成了妻管嚴和加班狗。
路嘉和許柯看著對面一會哀愁一會咋呼的樣子被逗樂了,杜婷他們的送行宴就在定在了ktv,許柯拿著涼了的羊肉串從樓上找師傅重熱時,只聽到醉漢在講自己下來曾經當大哥的時候。
視線交彙,許柯不屑的笑了下轉身要走正好撞上江左菲。路嘉順著本能站起來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動作。四人同在一片區域,都各自站著不動,若不是醉漢仍在自說自話,場面當真是要靜止了。紀梓渝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江左菲側過身讓許柯過去,路嘉坐回座位上,紀梓渝拉著路嘉袖子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低聲問道:“你們怎麼回事?”
紀梓渝也是奇怪的,但凡他在場,他就從來沒見過路嘉和許柯和和睦睦的時候。他真懷疑路嘉電話裡跟他講的哪些許柯對她好的事兒是不是她自己杜撰的。
點完菜的人帶著醉漢離開了,江左菲重新坐回來說道:“之前忘了說了,許柯他們在樓上幫杜婷送行,你要上去看看嗎?”
樓上空間不大,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路嘉剛上樓,就聽到包房內同學們起鬨的說著親一個親一個。許柯被他們鬧的受不了,藉口下樓取烤串溜了出來。路嘉就站著包廂旁,被突然出來的男主角撞了個正著。路嘉拉著要下樓的他開口說道:“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剛那人我不認識。”
“你不是說了與我無關嗎,用不著跟我解釋。”許柯掙開手下了樓。路嘉下樓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的笑著說道:“樓上人好多,衛生間排了好久。”
紀梓渝暗中咬咬牙,時間不早了,路嘉他們跟江左菲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三班的聚會又進行了一會兒才散場,杜婷挨個抱過同學們依依惜別。許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聲照顧好自己。
一夥人自行分組解散各回各家,許柯送完人準備回前臺結賬卻被紀梓渝堵在了店門口。他看著許柯坐到旁邊的雅座上說道:“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