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有點不耐煩,他說道:“我又不吃你。你躲什麼啊?我就是想摸摸你胳膊肘而已。”
許柯湊近她把她往裡面拉了拉說道:“你睡那麼遠會掉下去的,我不討厭你,你放心,以後只要我在,我會保護你。所以你別怕我。”
聽著男孩信誓旦旦的話語,路嘉小心的點點頭問道:“為什麼要摸我?”
許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喜歡摸著別人胳膊肘睡,不然睡不著。”
路嘉摸摸自己胳膊肘,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摸的,但她還是緩緩將自己胳膊伸了過去。許柯倒是樂呵的來著不拒,毫不客氣的抬手摸了上去。
摸到那些結痂的傷口時,他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路嘉好奇的問道:“你疼不疼啊?胳膊上的傷啊?”
傷口已經結痂,路嘉搖了搖頭,許柯滿足的摸著人家胳膊肘笑著告訴路嘉:“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會對你好的。”
不知不覺中,淚水打濕了枕頭,她不敢出聲,自己獨自在黑暗中啜泣,小的時候總是對生死沒有概念,那時候路嘉是真的想過死的,可是她又格外想見許柯。每當難過害怕的時候,路嘉都會偷偷躲起來縮成一團哭著摸摸自己胳膊肘,在黑暗中等待著睡著的時刻。
她的性格本身就不外向,在加上無意迎合任何人,所以總是一個人來來往往。因為性格原因,學校裡總有些人看不慣她,覺得她裝模作樣,自以為是。可老天偏偏給了路嘉一副漂亮模樣,在那個躁動叛逆的中學時代,隔壁街的小混混們都很喜歡路嘉,時常在學校門口堵她。
小長假來臨,路嘉睡起來拿著父母留下的錢去附近的商場吃了午飯便想著去旱冰場打發時間,路嘉提著旱冰鞋剛坐到椅子上,旁邊的人便搭訕道:“請教一下,這塑膠袋是做什麼的?”
路嘉自顧自的換著鞋頭也沒抬的回道:“套腳。”
蕭亦孑看著她笑了下道了聲謝。
在場內滑了幾圈後,人漸漸多了起來,方才搭訕的男子身邊多了幾位朋友,路嘉見人多了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想離開,剛滑到半圈就被人攔了,對方是一個追了路嘉幾天的小混混,他攔住人問道:“為什麼我約你你不出來?”
路嘉轉身想繞過他,反被抓了胳膊,腳下輪子一滑險些要倒,蕭亦孑跟朋友滑過,順手拉了路嘉一把,他個高腿長,擋在路嘉身前看著那小混混說道:“放手。”
對方氣勢不輸的問道:“你誰啊你,這兒輪得到你管嗎?你知道我誰嗎?”
蕭亦孑笑笑說道:“你是誰我管不著,你抓得人歸我管,放手。”
越來越多的視線彙聚到他們這邊,比較誰都愛看熱鬧,在那個古惑仔熱播的念頭,大哥和大哥的女人以及大哥之間爭女人。哇塞,過牛逼的大戲啊。
路嘉皺著眉覺得莫名其妙,她甩來兩個人抓著自己的手,蹲在身子將鞋子解開提著鞋光著腳徑直走到前臺換了自己的鞋離開了。
身後追來了一個人,蕭亦孑一邊提鞋一邊叫著她說道:“喂,我剛幫了你,連謝都不道?”
路嘉停下來,看著對方,從兜裡掏了五塊錢遞過去說道:“賠你的門票錢,重新找個時間在玩去吧。”
蕭亦孑拉著人問道:“喂,你叫什麼?”
“不關你事”
蕭亦孑假裝無奈的嘆口氣:“你要是不想說,我只能回去問剛場子裡攔你的那人了。”
路嘉停下來瞪著蕭亦孑,蕭亦孑反倒笑著說道:“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交個朋友。”
“我不想交,可以嗎?”
蕭亦孑聳聳肩自顧自的說道:“你要真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叫蕭亦孑,有緣再見。”
蕭亦孑,那人走了後,路嘉總覺得那名字熟的很,卻記不得是在哪裡聽到的。
直到晚上接到紀梓渝電話後她才想起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巧妙,一些本不相關的人,因為某些原因出現在你身邊,然後拼湊出了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