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韞舜恍惚。
賀雲開一本正經的道:“你需要被滋潤。”
謝韞舜頓時明白了。
下一刻,她被他抱起,旁若無人的闊步抱向不遠處的寢宮。他的懷抱結實緊固,她被固定住他的胸膛動彈不得。
踏入寢宮,沒到床榻邊,賀雲開就把她放下,攬緊她的腰身貼合他,熱情的吻靠近她的唇瓣,艱難的剋制著沒有直接落下,而是低語喘息道:“十八個月了,太渴望你。”
謝韞舜能感覺到他的渴望,滾燙堅硬的禁錮住她,勢不可擋的熱烈,她一時懵茫無措。
察覺到她沒有抗拒,他迫不及待的吻下去,吻到闊別已久的唇,他的胸膛震顫,刻不容緩的抱她上床,讓她接受,不給她抗拒的機會。
當謝韞舜反應過來時,已經無法抗拒,只能就那樣躺著,彷彿被困在孤島上,他是懸壓在孤島上的天。捧著這座島的大海,浩瀚無垠,海浪洶湧,呼嘯著拍打孤島,吞噬,吞噬,吞噬……
他雄壯的力量,強悍之勢的吞噬,縱情的佔有屬於他的地方,久違的美好,美好的灼心。密不可分,與她完完全全的契合,激烈的持續不斷。
無能為力。
被他結實的力度掌控著,她的身子被掠獲的很徹底,意志全無,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反反複複,沒完沒了。她渾身濕透,承受不了的啜泣,不住失聲啜泣。
良久,暗無天日。
直到盡頭。
暈厥。
當謝韞舜醒來時,已是傍晚。她眼眶泛紅,眸光空涼,孤單的躺在床上,如是無望的擱淺在孤島上,寂寥的與世隔絕,經受過急促的暴風驟雨,淹沒在驚濤駭浪裡。
此刻,賀雲開正在議政殿批閱奏章,隔著厚厚的一摞奏章,刑部尚書梁文寬恭立於案邊,謹慎的道:“聽聞皇後娘娘跟齊王往來甚密?”
賀雲開若無其事,心平氣和的道:“朕知情,他們是莫逆之交,一切往來朕皆知曉。”
梁文寬低聲試探道:“只怕會有風言風語?”
賀雲開波瀾不驚的道:“朕和皇後的感情深厚,彼此傾慕,彼此信任,天下很快將會人盡皆知,什麼風言風語都將不攻自破。”
梁文寬欲言又止,皇權要穩定,賀元惟不可不防。
賀雲開平靜的道:“朕知道你要說什麼,齊王是國傅,兩年後,國堂培育的子弟入仕為官,齊王的勢力陸續遍佈朝堂。你提醒朕居安思危,想提議朕尋機制裁他。”
梁文寬誠然道:“臣正是此意。”
“你無需多慮,朕瞭解他的為人。”賀雲開語聲平和,動容於元惟的犧牲,元惟早有機會有能力篡權,終是為了謝韞舜,不為君甘願為臣,鞠躬盡瘁,成全她的福澤天下。
梁文寬仍有所顧慮,畢竟賀元惟曾眾望所歸,難道皇上真的一點不擔心?
“朕自有主見。”賀雲開繼續批閱奏章,手握著元惟的軟肋,寬厚說道:“齊王於國有功,朕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