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對人了,”顏留拍了拍胸膛,自信的道:“本人擅長開客棧。”
謝韞舜從容道:“我要在交通要道上陸續開設十餘間客棧,名為運順客棧,遍佈各郡,便於瞭解民生,收集天下事。”
“好啊,包你滿意。”顏留非常願意為她做事,她有一種讓人死心塌地追隨她的魅力,能在她身邊感受到磊落的光明,絕不會被自私的傷害。
謝韞舜鄭重說道:“你負責尋找地方修建和物色掌櫃經營,我負責日常開銷和虧損所需的銀子,盈利我們平分,需定期收集當地發生的事給到我。”
“好啊,樂意效勞。”顏留很開心,終於能跟她一起做事了,會盡快開始行動。
謝韞舜若有所思,鶴居士的畫是源源不斷的賺錢途徑,貼補流傳書坊的虧損足夠,貼補多間客棧尚不足夠,她需要取之有道的賺錢方式,在書坊和客棧未能盈利之前。屆時,鶴居士的畫和書坊印製的書,皆能在各地的客棧裡得到廣泛的宣傳。
回到京城時,已是夏至。
就在一年前送愛妻遠行的地方,賀雲開早早的等候著,迎接她回來,望眼欲穿。
等到隊伍到達,只見到明榰皇子和澄明公主下了馬車,兩個孩子跟他們的母後朝夕相處,又有滕言慈和顏留的悉心照顧,開朗愉快,歡喜的撲向父皇的懷裡。得知謝韞舜徑直去看國堂新址了,賀雲開掩下心中失落,對孩子們笑容慈藹,同時抱起兩個孩子回宮了。
國堂新址坐落在距離京城二十餘裡之處,佔地千餘畝,整個氣息樸素雅緻,房室一千八百九十九,首批入學三百人。
國傅大人賀元惟沒有讓國堂如期開學,必須要等待皇後回京主持學員入學典禮,讓所有子弟銘記是皇後主張革新的恩德。
看到功德碑上顏留的名字赫然排在首位,捐贈銀子十萬兩,謝韞舜很不可思議的望向顏留。
顏留得意的挑眉,暼了眼功德碑上刻的一行字:永泰三年五月十六日,明德皇後謝韞舜主張革新,齊王賀元惟任國傅主持修建。
謝韞舜愕然問道:“為何不量力而行,捐那麼多?”
“跟嫂夫人一起流芳千古啊。”顏留笑嘻嘻,笑的眼睛發亮,笑道:“銀子全是向最好的那個朋友借的,餘生慢慢還。”
謝韞舜定睛視之,他還是那個風流恣意的少年,嬉笑間自有主見,儼然已長成頂天立地。
顏留沖她眨眨眼,就是願意捧她臨空如月。
謝韞舜眼簾一垂,笑了笑。
國堂的花園很幽雅靈動,顏氤完成的很出色,一花一樹都有講究,如此圓融景緻,顏氤園林奇才的名聲能冉冉發光。幸有元惟。
謝韞舜回到祥鳳宮時,已是入夜,景物依舊。
沐浴、用膳之後,她若有所思的進寢宮就寢。剛繞過屏風,就看到斜臥於床的賀雲開,他只著薄薄裡衣,閑適,衣衫鬆鬆散散。
四目相對,久別重逢的情愫彌漫。
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回來了,賀雲開的眼神在觸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溫情脈脈,濃烈的思念融化成熱情洋溢的柔光,全心全意的籠著她
迎著他的目光,謝韞舜的心莫名的泛酸,潮濕。
賀雲開笑意溫煦,像春陽照耀花苞那樣迅速熱情的到她身邊,轉瞬間就抱放她在床。
一陣眩暈,她被他摟著,懸壓在下。
呼吸著彼此熟悉的氣息,感受著彼此的溫度,時隔一年,仍是依舊。
賀雲開迷戀的注視她,剋制著迸發的愛欲,慢慢慢慢的吻向她的唇,千言萬語都聚集於想要跟她親密無間歡愛的想法。
隨著他近在咫尺,謝韞舜察覺到他的想法,明顯而堅定,不由得偏首。
賀雲開的胸腔裡被沉重一擊,他緩緩撫摸她,小心翼翼的道:“行房,可以嗎?”
謝韞舜閉目,平淡的道:“我月事在身。”
賀雲開手下動作停止,溫言道:“好事,說明你的身子可以孕育我們的第三個孩子了。”
“自作多情。”謝韞舜翻身背對著他。
賀雲開抿嘴一笑,靠近過去貼合她,大手捂在她的腹部,慢慢的把她擁入懷裡,溫存說道:“不管怎樣,我渴望和你用心的深入交流,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