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聲有多溫柔,眼神就有多炙熱,動作就有多渴求。
謝韞舜被寬闊堅實的身軀穩固著,被雄性旺盛的陽剛力量籠罩著,被嫻熟的取悅,她很快就被他的曲意溫柔帶入恍惚裡,飄飄然。
一個時辰之後,賀雲開笑容明朗的將殿門開啟,謝韞舜面色紅潤、眸盈水光的走出,輕聲派人宣見顏氤進宮,由顏氤負責大修‘上善園’,先出設計圖紙,待賀元惟醒來,再由他調整設計。
賀雲開則宣見尚儀局掌事,下令調整澄明公主百日宴的規格,一切從簡。
在帝後相安無事的相處中,轉眼過了四日。這天,原本是聲勢浩大的百日宴,變成簡約的宴席,筵席上一派和睦融洽的景象。
散席之後,謝韞舜望向謝遠川和翟容容並肩的背影,翟容容已身懷六甲,他們有著夫妻間應有的樣子,妻子溫順,夫君體貼,情意綿綿一目瞭然。
正在這時,木梅奔來傳報喜訊。
賀元惟如期醒了。
謝韞舜面露驚喜,疾步前往榮盛宮,問道:“皇上何在?”
木梅跟著皇後的腳步,道:“已在榮盛宮。”
賀元惟醒了,睜開眼簾,有著大病未愈的孱弱,出乎所有禦醫預料的醒來了。
謝韞舜深深呼吸,待心緒平穩了才步入殿內,端著皇後的身份,走在眾人的視線裡。
“皇後,皇長兄醒了。”賀雲開看著她在極力鎮定,牽起她的手緊握,帶她到床邊,讓她親眼目睹。
賀元惟很消瘦,意識模糊,隱約覺得謝韞舜在眼前,他的眼睛發亮。
謝韞舜的胸腔陣陣酸楚,情緒激動,眼眶泛紅,仍保持著鎮定,道:“安心靜養。”
賀元惟聽到了她的聲音,整個人煥發起一些精神,嘴唇動了動,發不出聲音。謝韞舜看在眼裡,他儼然是說:“好。”
賀雲開見她的情緒波動漸增,命令禦醫悉心照料皇長兄,派人將喜訊通報給謝義大人和宗室,順勢帶她離開。
走出榮盛宮,賀雲開沒讓侍從跟著,與謝韞舜行至禦花園的僻靜處,伸臂擁抱她入懷中,撫摸著她的後背,溫言道:“開心的想哭?無需再忍耐,哭出來。”
“謝謝。”謝韞舜語聲發顫,心情不止是開心,還是別的奇怪的感覺,他的懷抱很溫暖,暖的她眼淚直落。
“開心就好。”賀雲開抱緊了她。
賀元惟醒來的次日,一道詔書從議政殿傳出,在皇上的主張下,赦免賀元惟的幽禁令。
緊接著,又一道詔書傳出,在皇上的主張下,冊封賀元惟為齊王,原太子府為齊王府邸,享‘皇上之下太子之上’的規格待遇,見皇上皇後免一切禮節。
賀元惟醒來的第五日,他的精神漸漸恢複,已能下床緩慢行走,只待休養康複。於是,賀元惟提出移居進齊王府。皇上聞言允許,並賞賜豐厚。
賀元惟剛搬入府邸,在皇上的主張下,設親衙尉一職,與此同時一道聖旨跟著頒下:任命齊王為親衙尉,統領京城衙軍,待過兩個月身體康複之後上任。
命運變化莫測,賀元惟從在幽禁處中毒奄奄一息,到醒來,到授封齊王掌兵權比當‘太子’時還尊貴有權勢,不足五個月的時光。
賀雲開把所言之事,都主動的一一做給了謝韞舜。連同沒有所言立春之日迎春大禮,也提議讓她代行。
去年立春的迎春大禮,因他們在前一日圓房而由翟太後代行,使翟太後風光無限,因此,謝韞舜曾怒其不爭,謝義也震怒。
謝韞舜豈能代行迎春禮,她只想在真正的權力上逾越他,不想亦不能當眾有損他皇上的權威,畢竟他皇上當的受人尊敬,她的皇後身份才更受尊敬。在賀雲開的再次提議下,他們決定一同迎春。
立春,皇上溫厚平和,皇後美麗大氣,帝後一同率宗室百官出城迎春,陣容浩大,象徵著皇權榮耀,賜谷恩惠庶民,祈風調雨順。
天高雲闊,帝後始終默契和諧的同行,宗室百官不難感覺到皇後在皇上身邊的地位。
在距離賀元惟上任親衙尉一職還有半個月之際,後宮喜訊傳出:皇後顯喜脈,又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