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德妃先表態道:“謝皇後娘娘恩典。”
“謝皇後娘娘恩典。”其餘五人紛紛表態,如此懷柔當然順從,以免落得像太後一樣去祭拜祈福。
“木梅,傳本宮口諭,本宮亦恩準太嬪們搬入兒孫府中,安享天倫之樂。衣食用度每月多加一倍,贈銀兩百兩。”謝韞舜決定遣散先帝的妃嬪,一為希望她們不必在後宮孤獨終老,出宮去安享晚年,兒孫繞膝。二為在後宮擁有絕對的權力核心。
木梅應道:“是。”
除六位太妃外,其餘人緊張不安的等待發落,皇後打算怎麼處理曾密切簇擁在太後身邊的女官和嬤嬤太監?
謝韞舜不細究這些人的忠誠,以前是太後掌權,後宮之人自然趨之若鶩,且看這些人今後的表現。她虔誠的道:“都各自傳令下去,需時刻感念太後為國為民祈福的厚德。”
“是,皇後娘娘。”她們語聲恭敬,沒有被處理,如釋重負。宮闈之事太多難辨的真假虛實,要懂得當前誰是後宮之主。翟太後去祭拜、祈福的厚德訊息,將很快傳遍整個後宮。
隨即,謝韞舜前去議政殿,木桃已經提前到達通往外朝的宮門前,把翟太後離宮的訊息跟侍衛說了,明顯的暗示如今後宮之主是皇後,讓他們識趣。
她暢行無阻的進了議政殿,只見謝義沉著臉在殿裡來回踱步,翟太後遲遲不到,真是氣人。
“爹,太後失勢了。”
“失勢?”
“昨日,元惟設了一計,榮盛宮被血洗,太後正被羈押去皇陵守陵,至死不得離開陵園。”謝韞舜簡單說了說編造的計劃,暫不提皇上的功勞,因為既然皇上要寂寂無聞,便順勢而為。
謝義大喜:“元惟英明!”
謝韞舜微笑道:“按元惟的主意,我們給天下一個體面的交待,對外宣稱太後因追思先帝,主動前去祭拜,並為天下蒼生祈福三年。以示獎賞太後的厚德,賞賜翟家大量財物。”
“給她體面。不過,翟家兄弟提拔一事不提了!”謝義道:“至於兩家聯姻一事再問問遠川的意思。”
“婚事聽兄長和容容的意思。”謝韞舜冷靜的道:“元惟提議,盡快設立‘親禦尉’一職,總掌管皇宮八衛禁軍統領,任命兄長為親禦尉,掌握後宮之權。”
謝義極為贊同元惟的明智。
二人又謀議了一番,謝韞舜才款步回宮。
過了一個多月,在謝義和謝韞舜的極力促動下,謝遠川如願上任親禦尉一職,總掌管皇宮八衛禁軍。謝家的權勢顯而易見的滔天。
這晚,花好月圓。
謝韞舜剛沐浴出水,穿著薄裙,坐在窗邊榻上乘涼。夜風習習,出宮足有一個月的賀雲開回來了。
賀雲開面帶笑意,慢慢坐在榻邊,深深瞧著她,她氣色頗好,面容紅潤,美麗嬌豔。
謝韞舜冷靜的問:“皇上為何不告而別的出宮?”
“朕留了字條。”賀雲開輕握著她的細腰,俯身向她,抱入懷,吻了吻她的唇,輕吻即止。
“字條上並未寫明出宮的緣由,也未寫何時回宮。”
“字條上寫了什麼?”
謝韞舜垂著眼簾,抿嘴不語。
賀雲開溫言道:“字條上寫著一個問題:皇後懷著胎兒尚不足三月,不能臨幸,皇後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謝韞舜冷問:“皇上是去採花問柳了?”
賀雲開笑著搖首,專注的瞧她,低低聲道:“意味著皇後懷胎過了三個月,就能臨幸了。”
謝韞舜一怔,她摸了摸小腹,是已懷胎三個月有餘。
“朕的身體需要臨幸皇後。”賀雲開語聲溫存,動作堅決的把她抱起,抱放去了寬大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