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魚?謝韞舜清醒的思考著,為何只有她們二人陪同觀魚?她們朝著禦花園的小南苑而去,那裡是太後下令新闢出養魚池塘,前幾日剛竣工。
沿著翠竹掩映的幽深小徑,一行人遠離了熱鬧,翟太後和皇太文妃在前邊走邊閑聊著,謝韞舜若有所思的走在中間,太後的二個侍女尾隨最後。
步入小南苑,安安靜靜,池塘水清見底,遊弋著多彩的錦鯉。池塘邊有亭臺樓閣,怪石嶙峋,是處清雅的小院。
翟太後很滿意新修闢的池塘,提議沿著池塘西側種幾棵她最愛的桂花樹,皇太文妃自然是附議,謝韞舜則沉默不語。
忽然,一聲哭泣的求救聲從遠處牆角的假山後傳出:“救命,救命啊……”
聞聲,謝韞舜一驚,是翟容容的聲音,她正在遭遇不測?!
“救命啊……”
聽著絕望無助的哭喊聲,謝韞舜立刻奔過去,繞到假山後面一看,眼前的場面把她震鄂住了。
只見翟容容衣衫不整的被壓彎著腰,滿臉不情願的痛楚的哭泣,被身形魁梧健碩的男子從她後面做著雲雨之事。
謝韞舜懵了,幾欲暈厥。
“皇後娘娘,救命啊,救容容。”翟容容嬌小的身子被禁錮的很牢固,花容失色,掙紮不得。
謝韞舜連忙扭頭垂目,意識到入了圈套,語聲阻止道:“兄長!”
“啊……”跟隨奔至的侍女大驚失色。
翟太後和皇太文妃也趕至,見狀,翟太後震怒的呵斥道:“大膽!”
皇太文妃驚嚇的瞠目,皇後的胞兄謝遠川正在對太後的侄女翟容容施暴!
謝遠川剛毅的面容微微一沉,皺了皺眉,眾目睽睽之下,拍了拍翟容容的臀部,抽身,淡定的整理衣衫,自是明白了情況。
得到自由的翟容容趕緊逃離,剛挪出一步雙腿一軟跌倒,羞憤的掩面痛哭,無聲的控訴被殘忍的強行玷汙。
謝韞舜冷靜的上前,扶起翟容容,為她穿好衣裳,把她交給緩過神的侍女攙扶。
“太放肆!”翟太後威瞪著站姿穩立的謝遠川,氣極,氣的發抖,勉強剋制著,扭頭示意皇太文妃退下回避,叮囑道:“不得宣揚。”
“是,是。”皇太文妃迅速退下,當然不敢宣揚。
謝韞舜明白了為何是皇太文妃,因為她的表兄是當朝丞相,讓她親眼見證謝遠川的惡行,很有效果。
謝遠川恭敬行禮,語聲鏗鏘有力的道:“謝遠川參見太後,參見皇後娘娘。”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謝遠川道臉上,翟太後冷肅的威視他,手掌震的生疼,喝道:“豈有此理,膽敢在後宮行姦汙之事,目無法紀,還不下跪認罪!”
謝韞舜蹙眉,胸內陣陣悶吐之感,身子虛乏的扶著山石,閉目深吸口氣。
謝遠川的左臉赫然顯現五指印,他目光堅定的緊鎖翟容容,問:“謝某跟姑娘是兩相情願,還是謝某姦汙了姑娘?”
翟容容羞憤難當的啼哭了一陣,掩面委屈的哽咽指責:“謝公子欺人太甚了。”
儼然是指她被謝遠川強行姦汙!
翟容容哭著跪在謝韞舜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無助的哭訴道:“皇後娘娘,容容不知怎麼招惹到了謝公子,謝公子揚言要與皇上奪取容容,便逼迫容容帶他入宮,途徑此園,他見四下無人,將容容虜到此,強汙了容容的清白,求皇後為容容做主。”
謝韞舜鎮定的看向謝遠川,她知道翟容容說謊了。
謝遠川剛硬的目光垂落在翟容容身上,臉色微沉了沉,道:“姑娘幾番勾引……”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謝遠川道臉上,他的右臉指印清晰,翟太後怒不可竭的道:“謝公子好大的威風,意欲狡辯?威逼玷汙未出閣的閨秀不知罪,反倒怪罪她人勾引,天理何在?”她睥睨的暼向謝韞舜,“權傾朝野的謝義大人就是如此教子有方?”
謝遠川分明可以躲開掌摑,他竟是一次也沒躲,再次挨摑,他緊鎖翟容容的目光沉涼了。
謝韞舜冷靜極了,顯而易見,這是翟太後和翟容容設的計,走了一步極危險極能險勝的棋,破釜沉舟,她清醒的問:“太後意欲何為?”
翟太後驚詫於她的冷靜,嚴厲的道:“依法處置,按天華王朝律法,姦汙少女,處以絞刑!”
謝韞舜胸悶氣短的感覺加劇,臉色很不好。
“膽敢在後宮行劣跡,藐視皇權,乃是大不敬的重罪!”翟太後威視著謝韞舜,正色道:“有皇太文妃為證。”
這是威脅,理直氣壯的威脅,威脅謝韞舜求情、談判,以掩蓋翟容容非處子身、使翟容容如願當成貴妃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