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事事、時時都這麼心安理得?無論他受到別人什麼樣的待遇,無論他怎麼對待別人,他都這般寵辱不驚,理所當然到彷彿有著極其強大的內心,極其深厚的氣魄。
謝韞舜莫名的想到了大海,無論海面有多少驚濤駭浪,海底有多少激流暗湧,遙遠俯瞰下的海面卻是寬廣平靜。
他就像是大海,再強勁的風暴在他這裡都會被寬而柔的平息。然而,待他的咆哮時,是強悍的摧殘征伐。
賀雲開心平氣和的重申道:“朕沒有臨幸過翟容容,且對她沒有臨幸之意,也沒有跟誰達成一致。”
謝韞舜直面的問道:“皇上不願意翟容容為貴妃?”
賀雲開道:“朕不在意這件事,自然就沒有願不願意,朕也決定不了。”
“皇上有無心儀的皇妃人選?”
“沒有。”
“將來都是那些女子跟皇上朝夕相處,皇上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
“嗯?”
“朕只想壽終正寢。”
謝韞舜怔了怔,清醒問道:“太後設宴,用下了藥的酒水款待皇上,是真是假?”
“是真。”賀雲開波瀾不驚的道:“朕喝了酒也是真。”
“那……”
“皇後想知道,藥效發作後,朕是怎麼解決的?”
謝韞舜定睛看他。
賀雲開微露隱忍之色,道:“朕獨自待在寢宮裡,怎麼不難受就怎麼解決的,過程艱辛,一言難盡。”
他自己解決的?他有所自持的不臨幸翟容容,但她可以隨意臨幸宮女,為何強忍煎熬?他沒有臨幸別的女子意識?謝韞舜不禁問道:“皇上年輕力壯,不是可以盡情臨幸容易得到的女子?”
“垠口那夜朕說的話多是為了情趣,多為不實。”賀雲開溫存視之。
謝韞舜若有所思。
“怎麼,皇後好奇朕為何強忍藥勁而不去臨幸女子?”賀雲開抿嘴一笑,面帶著笑意,壓低聲音輕問:“被朕用臨幸別人之物臨幸,能讓皇後感到很有情趣?”
簡直胡言亂語,謝韞舜的臉色一變。
賀雲開認真的問:“莫非皇後真有情趣觀瞻朕臨幸別的女子?”
當然不是!謝韞舜認真的道:“既然皇上跟翟容容之間關系清白,臣妾收回那句話。”
賀雲開若無其事,專注的問:“怎樣才能讓皇後有更多的情趣?”
謝韞舜被問的心生恍惚。
賀雲開一本正經的道:“皇後身為女子,又是有著傲人身姿的美妙女子,應該享受肉體情慾的沉湎,放縱體會多種多樣的愉悅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