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惟道:“應該的。”
謝韞舜飲了口酒,美眸輕眨,笑問道:“讓顏留協助我,怎不提前跟我說?”
賀元惟笑而不語。
“我的事跡能傳的那麼快速,顏留功不可沒。”謝韞舜由衷說著,以及顏留協助了她更精準的喬裝商隊,他帶去壯士的也斬殺不少土匪。
賀元惟沉著的道:“能用上就好。”
“你的眼光不錯。”謝韞舜曾視顏留為紈絝公子,人確實不可貌相,笑問:“除顏留之外,這京城之中還有誰是你的可用之人?”
“有需要時,你自會知曉。”賀元惟一口飲盡杯中酒。
謝韞舜沒有追問,這只是剛開始,還會有其它事要提上日程。小抿了口酒,她的酒量本就不佳,稍後要去拜見翟太後,可想而知會暗中較量,她必須保持清醒,一杯酒足矣。
她把此次岐蜢山之行的經過,都詳細的跟他說著,有經驗,有教訓,她與他分享著。
關於皇上去岐蜢山的事她在猶豫要不要說,想了想,坦言說道:“皇上跟隨我去了岐蜢山的營地,連夜回宮了,不知他回宮後有沒有驚起波瀾?”
“據我所知,沒有。”賀元惟為自己斟酒,飲盡。
謝韞舜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道:“我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
“怎麼了?”
“說不清道不明。”
賀元惟沉穩的道:“不要任性就好。”
任性?謝韞舜想不想,想不清楚,搖了搖頭笑了。她看了眼西沉的太陽,照射的光芒漸弱,道:“我該回了,去見太後。”
賀元惟不語,只是定睛看她。
說罷,她站起身,忽然覺得眩暈,天旋地轉的,便又坐下,扶額,蹙眉道:“我有點暈,不勝酒力?”
賀元惟關切的道:“你太累了。”
累?分明是暈,頭腦恍惚,酒的原因?謝韞舜揉著頭想要清醒,可她越想清醒就越是漸漸暈的更沉,睡意深濃。下一刻,就意識薄弱的趴在案上。
當她稍有一點知覺時,抬不起眼簾,卻感覺到了自己被抱起,抱的很緊步伐很快,被抱放到床上。
“元惟?”她有氣無力的輕問。
回應她的是她感受到有人在脫她的衣裳,急切的,粗暴的,爭分奪秒的,隨著一件一件衣裳褪去,她渾身冷。畢竟是冬天,床榻涼,周圍的一切都涼,好像是躺在冰面上。
“冷。”她渾身乏力,語氣微弱,有知覺,可是眼簾怎麼也睜不開。
溫暖的軀體壓了下來,她感覺到了肌膚毫無阻礙的接觸,一片肌膚又一片肌膚的在貼合著,她意識到自己和壓住她的人都一樣未著寸縷。
“別。”她幾乎發不出聲音了,動彈不得,她甚至覺得她的呼吸也快枯竭了。
落在她身上的並不是熱情的吻,她慌亂不已,第一次體會到無能為力,像待屠殺的動物,像命不由己的植物,像一切被強勢對待的生靈。
“元惟?”她的嘴唇蠕動,沒有聲音,喉嚨也沒有震顫,蒼白無力。
酒有問題。
她知道了酒有問題,可是晚了,她的所有清醒和冷靜在賀元惟面前是放下的,一直是放下的。
在她身上撫摸的動作不算溫柔,她的意念漸漸蘇醒,可是身體漸漸不再屬於自己。她沒辦法動彈,只能接受,茫然的接受。
是誰在對她為所欲為?是誰完全徹底的控制住了她?到底是誰把她牢牢的困在身下,做著她沒辦法表達的事情?她急的要發瘋,血液翻湧,但無濟於事,怎麼都沒有辦法,除了接受,她什麼也做不了。
親吻和撫摸在繼續,依然不熱情不溫柔,但也不粗暴不敷衍,像是在肆無忌憚的研究。
是誰?
是誰?
是誰?
她的雙腿被分開,被挺入,被貫穿,身子被直截了當的要去了,被佔有。
疼,她感覺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