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怎麼了?”
一個不畏懼險境的底氣十足的女子,竟怕羞的逃脫了?賀雲開微妙的笑笑,不緊不慢的跟上她,斜站在她背後。
發間灑著他溫熱的吐息,耳畔是他沉穩的心跳聲。謝韞舜暗暗攥了攥衣裳,望向廣袤漆黑的夜空,勉強鎮定道:“突然想看月色。”
“風大,你的臉頰潮紅,不便吹涼風。”溫言說著,賀雲開從她背後覆蓋住她,結實胸膛嚴密的壓貼著她的背脊,伸手慢慢關上窗戶,“月色慘淡,不看也罷。”
感受著他懷抱的禁箍,和他的傾壓之下摩擦過她耳廓的他的唇,謝韞舜的剛褪的潮紅臉頰又重染潮紅。下一刻,她的腰一緊,他的臂彎已經側擁住她,將她往床榻邊帶領。
謝韞舜呼吸短促,恍惚的坐回到木凳,他漫不經心的坐回床榻。
“我們可以開始圓房了?”
謝韞舜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語聲平和的詢問,彷彿他剛才攪動沒有發生過似的,無意為之還是收放自如?她緩緩垂下眼。
“朕剛浴過身。”賀雲開修長的手指慢慢解著衣裳,不動聲色瞧著她,她紋絲不動的端坐,有著閨秀特有的矜持。她依然美麗高貴,卻不見了平時的大氣從容,而是安順的垂落眼簾,她的內心在糾結。
她在糾結什麼?
看出她的糾結,他的眼神不見了平時的溫和,而是透著熱烈直白的佔有,像是健壯的雄獅信步踩著草甸走向溪水邊,駐步在蘆葦叢,盯著悠閑小憩的雌獅,天然的野心、獸欲。
此刻,她姣好的臉龐在燭光中顯得很溫柔,脖頸的肌膚細嫩,胸脯豐滿,腰肢纖弱,他的目光燎原般的在她身上挪移……
謝韞舜思慮了片刻,當她抬起眼簾時,只見他已褪去了外衣和鞋襪,穿著寬松的裡衣耐心的注視著她,他的眼神裡似乎有點奇怪,當她仔細去探究時,發現是一如往常的溫和。
“用不用朕為皇後寬衣?”賀雲開語聲平靜。
“不用。”謝韞舜深吸了口氣,發現他要褪去單薄的裡衣,立刻道:“皇上且慢,臣妾有三句肺腑之言要跟皇上說。”
賀雲開停下指間的動作,認真的聽她說。
謝韞舜大方的問道:“皇上有臨幸女子的需要?”
“皇後在明知故問。”賀雲開輕笑了笑。
謝韞舜跟著笑笑,笑意從容,道:“皇上這個年紀理應早就該有了侍寢女子,臣妾明日為皇上挑選幾位司寢過目,皇上從中擇取心儀之人安置在乾龍宮,以便皇上的不時之需。”
賀雲開心平氣和的道:“皇後的第三句肺腑之言是?”
“臣妾想改日圓房。”謝韞舜的眼睛明亮,凜然的道:“臣妾要求皇上的長子是臣妾所生。”
賀雲開目光真摯的看著她,她那種慣有的高貴鎮定的堅決氣勢,在此時,被他看進眼裡,有一種需要被狠狠征服的不馴。他平靜的道:“今夜我們只同床共眠,不圓房。”
同時,他向她伸出了手,邀請她就寢。
謝韞舜瞧了眼他的手,手掌寬厚,手指粗長的均勻。
賀雲開認真的道:“我們同床共眠過,三夜,相安無事。”
謝韞舜美眸輕眨,一動未動的問道:“臣妾的要求呢?”
賀雲開提議道:“天色不早了,與朕躺在床上商議呢?”
謝韞舜沒有任何拒絕之意的接受,她繞過屏風,出殿吩咐侍女備一套玉枕和被褥。當她回到床邊時,他已經躺平進被窩在床的外側,寬大的被褥蓋著裡側的位置,同蓋一張被褥?不!
侍女進殿,她安排道:“鋪在床裡側。”
賀雲開閉目,神情放鬆,似乎將要入眠。
快速鋪妥後,侍女為她褪去外衣,摘去發簪飾物。瀑發披肩,裡衣舒適單薄,她立在床前,看著他身軀高壯的像堵牆一樣攔著,琢磨著難道要不雅的從他身上跨進裡側時,他體貼的坐起身,方便她上到床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