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可以這樣說,這魚都是我釣的,不信問你外孫去。”林之棟鼓著腮幫子據理力爭。
“我不用問就曉得。”劉曉茹一副我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的表情。
“你這死老太婆,就愛門縫裡看人。小華,告訴你外婆這魚誰釣的。”林之棟傲嬌地捋著鬍子。
看著像兩個小孩子般爭論著的二老,葉華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他知道外公外婆的感情非常好,這樣拌嘴正是愛的一種體現。
“是的外婆,這些魚都是我外公釣的。呶,我的戰績在這裡。”葉華往手裡的桶中呶了呶嘴,裡面有半桶龍蝦,個頂個的肥壯,葉華計劃待會弄一頓吃了,下午再去釣些,給兩位老人留一點,其餘的通通帶回去放燕雲湖裡。
“哦,那也是我外孫厲害,教得好,不然以你那點技術,哪輪得到你來得瑟。”即使葉華親口說了,劉曉茹就是不承認自家老家夥有多牛。
她都這麼說了,林之棟直接無言以對。
接下來是葉華的表演時間,繫上圍兜,擼起衣袖,在廚房裡乒乒乓乓開幹。
他做了四道菜,一個鯽魚湯,一個酸菜魚,一個清蒸桂花魚,還有一個油燜大俠。
值得一提的是油燜大俠,按說剛捕獲的大俠要養幾天,讓它們把體內的翔排空,話說好多人吃蝦,都是掲開殼就是吸,還吸得津津有味的。那麼翔若是不排空,那不連翔也一塊吃了?
然葉華在清洗的過程中,直接把蓋子給揭了,將蝦腹內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其實在鳳鳴人的認知裡,所謂的蝦黃,就是翔,不管蝦養多久,蝦體內的東西都是不吃的,誰吃翔啊。
四個菜,葉華拿出了七成功力,個個做得色香味俱全,二老吃得贊不絕口,對外孫贊譽有加。
“來小華,走一個。”林之棟舉杯跟葉華碰杯,老爺子向來有小酙的愛好,寶貝外孫來了,今天心情又如此棒棒噠,肯定得喝高興了。
“外公這酒,是二啞巴釀的?”葉華抿了口酒,興趣濃厚地問。
這酒是普通的農家自釀,俗稱燒刀子,尋常的這種酒酒性烈,灼口刺喉,酒氣沖。然這酒卻清香淡雅,入口綿,落口甜,飲後餘香悠遠。
葉華受父親的影響,飲酒史也有那麼長了,那些價格不菲的什麼毛臺、六糧液也喝過不少,但感覺跟這酒比起來,差距不小。
“對,二啞巴釀的。”林之棟點了點頭。
二啞巴是馬尾村的一員,說起這位也是個可憐的娃,他一出生就是個啞巴,正因為這個,到如今四十幾了依舊光著條棍。
然而俗話說得好,老天關了你一扇門,必為你開啟一扇窗。
老天為二啞巴開的是酒之窗,他在這方面的天賦非常之高,跟別人用同樣的材料釀酒,同樣的流程,但他出品的質量硬是不一樣。
不過他的酒也就賣給村民們,價格跟別人的一樣。
葉華覺得,今天就算了,還有事情要忙,等省城的第一家店穩定後,得好好地拜訪拜訪這個二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