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這個面具,一樣的白色骨質,一樣的冰冷觸感,一樣的危險笑容,不知不覺中我都已經習慣了這個面具,就像習慣了殺人一樣。
沒有人敢於接近我,我在他們眼中是個危險的怪物。或許連一個人類都算不上,我也就是傳說中的惡魔,哪怕做著勇者的事情也還是個沒有人喜愛的惡魔。
哪怕我一直都在為了他們而戰也沒有人會愛我。畢竟,我是個怪物,一個殺人也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怪物,一個臉面對人肉都能能面不改色的下嚥。其實他們也都和我一樣,都想著吃人卻都不敢而已。
他們習慣的稱呼我為【災厄行者】,【死兆降臨】,我的名字據說都能止小兒夜啼。
今晚月色很明亮,可是還不能夠與太陽相比。在樹下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我卻沒有殺她的慾望。看來我還是有著人類的情感的,還沒有成一個濫殺無辜的怪物。
不過她看起來很不好啊,才十八級就敢來第二十八層晃悠,自身應該是個槍兵。如果沒有包圍著她的那幾個怪物,我也許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不過既然見了面,幫她一下也是可以的。我輕輕的從樹上下來,僅僅只是三劍就解決了那些怪物。畢竟和這些怪物比起來,我強的過分。任何低於boss戰力的怪物都很難對我造成威脅。唯有boss,才能給我挑戰強者的興奮感,才能給我生死一線的危機感,才能在我戰勝他之後獲得短暫的充實感。
我解決了那些怪物,我還要休息。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睡覺了。我還要養好精神,明天就要去挑戰boss了,希望明天的boss會更加強大,這樣才能讓我剛加愉悅。
她叫住了我,彷彿是很欣喜的樣子。我疑惑的看著她,她卻很焦急的向我解釋著什麼,急得眼淚都出來的。
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但是沒有挑戰的價值,不值得挑戰的人,對我都沒有價值。
我示意她離開,畢竟我還要睡覺。可她倔強的站在那裡,連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劍都已經無視。我很討厭她!
她也許是來抱我的大腿的,就像亞絲娜一樣。藉助我的力量來升級,然後再找到更粗的大腿之後再毫不猶豫的踹掉我。像是扔掉不要的垃圾一樣。
這是很不好的回憶,我已經竭盡全力的去忘記了。
她不走,我也沒有辦法對著她下手,因為我沒有辦法對一個沒有想我下手的人下手。
好吧,你贏了。你不走我走!
強大身體素質給了我非同一般的體力,她根本追不上我。然後她摔倒了,與我越來越遠。
算了,我回頭。無可奈何而又必須去做。
我抱起了她,很是輕盈。有點像亞絲娜的觸感。
把她送在一個地方,很安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我後就離開了,說是離開了其實我就是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注視著她,我親眼看著她醒來了,然後茫然的環顧四周。最後嚎啕大哭,哭過之後轉身離開,步伐很是堅定。
算了,今天我還要去挑戰boss。睡覺吧。
在這夜色下,我安穩的睡去。比起來險惡的人類社會,我還是喜歡這單純的野外。雖然那些沒有腦子的怪物總是煩不勝煩,一個個也是殺也殺不光。但是它們很是單純,很是值得信任。最起碼比那些虛偽的人類更值得信任。
殺人的怪物比人類更加的可信,滿滿的笑點可我卻想哭。因為我也是這些怪物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