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轉眸看裴仁一眼,沒說話。
裴仁在國公爺身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祖父,裴沁兒醒了!”
國公爺聽了,神色淡淡,醒了又如何?那雙眼很快又會合上。
裴沁兒是裴蕭的女兒,是他的孫女,縱然是庶女,裴靖心裡也同樣盼著她這輩子安穩平順。所以,該教導的,都讓嬤嬤教導給她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結果卻是對牛彈琴。心思不正,說再多都是無用。裴戎的父親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看國公爺一臉淡漠,裴仁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敢多說。可看國公爺的反應,裴仁差不多可以斷定,裴沁兒最後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運氣和四爺的心情了,祖父極有可能是不會管了。
另一邊,紫姨娘跪在裴大奶奶跟前,哭求個不停,“大奶奶,求求你,求你代我向國公爺求求情,容我入宮看看沁兒吧!”
裴大奶奶坐在軟椅上,看著淚水連連,對著她求個不停的紫英,臉上表情一片冷涼,可心裡卻格外的暢快。這也是她願意見紫英的理由,就是想看她跪在她腳下,苦求的樣子。
“大奶奶,四小姐只是出於好奇才會無意中闖到狩獵場的,她真的是無心的,求大奶奶您發發善心,容我入宮去看看四小姐吧!”
紫英對著裴大奶奶不停地哭求,可裴大奶奶由始自終無動於衷。看紫英煎熬,她這心裡就舒服。
皇宮
當裴沁兒醒來,發現自己是在皇宮,心裡當時是歡喜的。可是,當她躺了幾日,完全不見四爺來看她時,裴沁兒心裡有些不踏實了。
“靜月,我想去跟皇上請個安,可以嗎?”
為裴沁兒醫治的不是別人,正在是靜月。
靜月聽了裴沁兒的話,抬眸,看著她,淡淡道,“裴小姐傷口才剛剛癒合,若是現在起身走動,傷口極有可能會裂開。所以,向皇上請安一事還是緩緩吧!”
“無礙,我已經好多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裴沁兒堅持道。不管如何,首先要確定四爺對她是什麼態度,她才能安心的養傷呀。
靜月聽言,沒什麼表情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稟了皇上。若是皇上宣見,我再來扶裴小姐過去。”
“好,那就勞煩靜月姐姐了。”
“不敢!”靜月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看靜月離開的背影,裴沁兒心裡開始期待,期待見到四爺。
其實,早在四爺率兵同父親一起攻打南幕三國的時候,她對四爺就已是芳心默許了。只是,那個時候父親管她管的嚴,不容許她靠近四爺一步。讓她平白了錯事了好大好時機!
不過,她倒也不後悔,因為那個時候四爺還是逸安地位不穩。可現在不同了,他是大越的帝王,是大越最尊貴的男人,她若這個時候成了他的女人。那,這輩子什麼都是穩穩的了。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四爺,與他訴說情意,裴沁兒滿心歡喜。
靜月走到禦書房前,看到那正在院中喂兔子的帝王,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看著那手裡拿著青菜伺候兔子吃飯的男人,看到他手腕上露出的紫色發帶,想到那正翹首以盼等著皇上去看她的裴沁兒,靜月眼裡露出絲絲嘲弄,點點悵然。
大越的帝王,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他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一個女人。裴沁兒想用計得到四爺的青睞,那是異想天開,也是不知死活!
西域
武安離開邊境,不覺走到了西域!
此時,站在那西域皇宮的前,看著那巍峨的皇宮,眸色幽幽,無論怎麼想,皇後好像都不會在這裡。
若是在,西域老皇帝定然早就寫信告知主子,或派人護送皇後回大越了。只是……
就算心裡覺得不可能,還是想進去看看。不是說凡事難保有萬一嗎?
想著,武安走到宮門前,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我是大越帝王的貼身護衛武安,現奉吾皇之名,來此見西域皇上,請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