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尖銳的枯枝抵住咽喉,謝齊眼簾下垂,嘴角幾不可見的動了動。這一次算不算是挖坑,坑自己?!
很早就知道這女人心眼極多。但,關於她的那些,也只限聽聞。真正接觸才發現,她這不是心眼多,這完全是智多近妖!
這個時候,他若不配合,說不通。若配合,那感覺還是相當糟心的。
楚大少定定看了顏璃一眼,又看了看謝齊,隨著咧嘴一笑,笑的冷惡又張狂,“我對謝公子是有幾分傾心。不過,我對你這樣彪悍的小女人卻是更加中意。所以……”說著一頓,猛然朝著顏璃攻去,完全不顧及謝齊安危。
楚大少動作出,顏璃眸色一暗,謝齊動作極快,避開顏璃扣住他咽喉的手,反手握住她手腕,拉著她,飛快朝屋內跑去。
“想跑,沒門!”
前面跑,後面追!
或許是逃命時人的潛力都是無窮的,在楚大少手幾乎碰觸到他們衣服,眼見就要被抓到時……
啪!
門關上,門裡,門外,短暫的安全。
“哎喲,這是在跟小爺我玩兒躲貓貓嗎?好,極好!你們給我等著,一會兒爺我就來抓你們。”說著,用力捶了一下門,而後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拆門的家夥去了。
呼,呼……
武功被限,顏璃感覺體力都大不如以前。就急跑了這點路而已,此時就累的靠在門上大喘氣。
江老太繃著神經,將門緊緊的插上,扶著顏璃在一邊坐下,又將桌子推過去擋住門,不管能不能擋住,但防狼措施,該做的都做了。
外面,銘書此時臉色發白,已是一頭冷汗,繃著臉看著福伯,“福伯,公子應該是受傷了。”
顏璃手裡的枯枝,最後好像還是劃到了謝齊。因為,銘書清楚看到有血色濺出。
福伯凝眉不言。
“福伯,我們這是折騰顏璃嗎?我怎麼感覺是在折騰自己呢?”銘書直白說出自己此刻心情。顏璃還沒見血,公子先受傷了!
他們是想看顏璃狼狽,看顏璃驚慌失措才搞這一出的。可現在,狼狽失措的不是顏璃,而是他們。
福伯聽了,看銘書一眼,沒說話。此時心裡生出一種感覺:顏璃剛才突然拿公子做人質,是為了脅迫楚大少?還是為了……試探!
顏璃是不是懷疑什麼了?比如,懷疑公子其實跟圈禁她的人是一夥兒的?!
這猜測出,福伯搖頭,隨即否認。這不可能!
她完全沒理由懷疑到那上面。
特別經過剛才的事,剛才公子可是都傷著了。若是一夥兒的,楚大少不會毫不顧忌自己人的安危,而看守的人,也絕不會坐視不理。所以,縱然之前顏璃懷疑過什麼,現在也該將懷疑打消了。
福伯心裡這麼想著,心情卻分外不好。
本來是想給顏璃點教訓。結果,卻差點適得其反,偷雞不成蝕把米。
顏璃,果然是個分外難纏的人。
這樣的人,也難怪讓逸安王爺念念不忘了。就她這性子和行事作風,但凡跟她接觸過,恐怕誰都輕易忘不了她。
現在,他們就已經將顏璃記在腦子裡了。
“顏璃,你竟敢傷公子,你跟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