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了,嘴巴緊抿。
簡直刁蠻。
看四爺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自己,顏璃嘴巴一癟,拉起被子蓋上身上趴在床上又開始小聲哭喊她的膜。
看此,四爺抬手按按眉心,穿上衣服,抬腳往外走去。他需要冷靜冷靜!一個丫頭,床下床上都這麼難調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他方式不對,還是……姿勢不對?
啪!
聽到關門聲,聽到四爺腳步聲走遠,顏璃拉開被子,腦袋露出來,臉上幹幹淨淨的一點濕意都不見,典型的光打雷不下雨,幹嚎!
就是因為擠不出淚,才蒙著被子哭。
女人嘛,清白沒了不哭不對。哭了,所有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所以,不嚎白不嚎。
特別,此時不哭鬧等待何時?等四爺再次提及她的不軌之心,再向她問罪嗎?
清白都被奪走了,她若再表現的不痛不癢的。那麼,男人收拾起她來豈不是更加不會手軟了。
不能睡都睡了,疼也受了,還要眼巴巴的向他賠罪吧!
所以,撒潑,撒潑,可勁兒撒怕!哭嚎到你頭暈眼花,一時半會兒不想搭理她,不想看到她。
想著顏璃閉上眼睛,太累了!
這一下午簡直是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如果不是為了趁熱打鐵,向四爺撒潑,才強撐著,她可能早就暈死過去了。
媽蛋,男人簡直不是人。
她第一次就給她來了一個刻骨銘心。
器大,活不好,時間還長,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顏璃吐槽著,閉上眼睛直接睡死了過去。
只能說,幸而四爺還不夠厲害,看不到顏璃的內心。
不然,他一定一做到底,絕不省糧減時。
正在伺候裴戎用飯的劉凜,看到四爺走出來,忙迎過去,裴戎抬頭看去!
“王爺!”劉凜請安,看一眼四爺,即刻將頭低下來,表情隱忍。
裴戎看到四爺,當視線觸及他的臉,“咳咳……咳咳咳……”剛入口的粥,直接跑到別處去了,嗆!
看裴戎看到他直接就嗆了,四爺嘴角垂下,自然知道原因是什麼。
因為連他自己看著都覺得不成樣子,可笑無比。
【還有我這只胳膊,現在還脫臼著,你捏了我那麼多下,我不就抓了你一下嗎?你就把我胳膊搞脫臼了!】
想到顏璃擲地有聲的指控,四爺只覺得讓她胳膊脫臼太便宜她。
她是抓了他一下,可她那一下抓哪兒了?抓他臉了!臉頰上那明顯的兩道抓痕,怎麼看怎麼可笑。
就更別提她另外一隻手了,把他胸口和後背抓的都是痕跡。
誰說男歡女愛就一定是熱情四溢?也許是殺氣四起呢?
現在回想起來,四爺直懷疑,他剛才是經歷了一場歡愛嗎?確定不是惡鬥互博?!
第一次上床如此氣氛,四爺完全無言以對。
為什麼所有的事兒,只要是擱在顏璃身上那就什麼都不一樣呢?書上說,女人初次之後,再厲害的女人對著男人都會溫順的跟兔子一樣。但顏璃呢?
溫順個屁!她反而比睡之前還驕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