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凜搖頭,“屬下也不知道。”
他只記得,四爺給世子下藥時那一點都不帶猶豫樣子,還有把世子丟上車時,那近乎永不再見的眼神。
“雖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肯定跟江小芽脫不了關系。”
劉凜沒說話,因為他仍然完全糊塗著。
裴戎望著劉凜,神色莫測道,“你說,四爺是不是對江小芽有別的心思?”
劉凜心頭突突兩下,“爺,這個應該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完全不可能。可是,如果四爺對江小芽完全沒一點想法。那他抱她做什麼?”
裴戎清楚記得,在他跟江小芽動手之後,四爺可是把他給晾在了那裡,抱著江小芽走了。當時,裴戎只顧著對江小芽生氣,對四爺當時的舉動也就沒往深裡想,只以為墨昶把江小芽帶走是不想他把人弄死,到時候沒瞭解藥對他不利。
帶走江小芽,是為了他解藥而已,沒有其他。可現在仔細想想,將江小芽帶走這點小事,交給護衛就不行了,何至於他自己屈尊降貴的上手去抱人。
所以,這其中定然有貓膩,而他一定要探究個明白。
劉凜靜坐著,看著裴戎肅穆的表情,心裡:他家世子爺不靠譜的時候,總是讓人頭痛鬧心。可是,一旦認真起來……會讓人更加頭痛堵心。
劉凜現在只希望這次的事,四爺能有一個完美的理由給世子爺。不然……世子爺自然不能將四爺如何,可是他會自己去探查。
特別是這次的事,不搞明白,應該不會罷休。
從記事到了現在,四爺同世子近二十年的交情。現在突然被四爺懲治,弄個清楚明白,心裡才不會留下疙瘩。
平淡,瑣碎,繁忙,江老太每天沒閑著過,江小芽也是一樣,每天圍繞著鍋碗瓢勺轉悠。
而一天多半時間待在廚房的結果就是,江老太被她養胖了一圈,她自己也吃的珠圓玉潤,那肉呼呼白生生的小臉,看的江老太每天出門都要念叨幾遍,“你沒事兒少給我出門知道嗎?”這臉容易招壞人,讓人不放心。
“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家待著。”江小芽應著,又道,“不過,我每天這麼在家待著,人家會不會忘了,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孫女呀!”
“都忘了我倒是省心了。”也省的那些個半大小子,有事兒沒事兒都從她這門前過,還探頭探腦的。
唉!
家裡孩子長的太醜,讓人愁,長的太出挑也讓人愁。她怎麼就不能照著那中不溜的長呢?
不過,看著江小芽那張小臉,江老太有時會想,她的親生父母一定也是長的很好看的人吧!還有,小芽當時一個人出現在村頭上,是跟家人走丟了?還是……被遺棄了?
若是跟家人走散了。那,這些年了,為什麼都沒人過來找過呢?所以,也許是被遺棄了吧。每每想到這個,江老太心裡就會有些不是滋味兒。
就江小芽當時穿的衣服,怎麼看都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如此,應該不會是因為養活不了。既然不愁吃喝,為什麼要把孩子給扔了?想不通!
“奶奶,你不說今天要準備收麥子的場子?怎麼,不回去了?”
江老太聽了回神,一拍腿,“看你這臉長的,真是耽誤事兒。今天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我晚上才回來。”嫌棄一句,扛著耙子快步往外走去。
江小芽摸摸自己臉,失笑。她這長相至多也就能稱得上個明媚漂亮,距離國色天香還很遠吧!不過,也許在她家老太太眼裡她可能已經美的無與倫比了。
江小芽想著,笑笑,進屋開始整理家務。
自被人問是否認識顏家人,直到現在,已經半個月過去了未見動靜。如此,希望那一點插曲就此過去,不再有人提及,更不要有人找來。
京城鎮國府
裴老太爺看著劉言送來的信函,眉頭緊緊皺起,眸色變幻不定。
“父親,管家還說,在那裡發現了幾個護衛打扮的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趙家的人。”裴家大爺裴仁說道,“兒子想,趙家的人應該也探到什麼了。”
裴老太聽了,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嗤笑一聲,但凡有熱鬧哪裡少得了他趙家人。只是……顏璃!
發現她的存在,應該不會讓趙家感到歡喜吧!
裴老太爺想著,靜默少時起走到書案前,拿起筆,寫下一封信遞給裴仁,“派人送去給劉言。”
“是!”
裴仁拿著信走出,裴老太爺坐在椅子上,不由想到那些幾乎已被遺忘的陳年舊事。那些事,跟裴家並無多大關系。包括現在,也可說跟裴家無關,他充耳不聞都是理所當然。但,顏家人的事他不管,可讓裴戎栽跟頭人的事,他可不會視而不見。
至於趙家,對於他插手這事兒是否會不高興?那,裴老太爺只想說一句,趙家高不高興幹他鳥事兒,只要自己高興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