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我會看著辦,你不用管。”
“嗯,我不管。我終身大事都交給您老做主了。反正您給我選個像爹那樣踏實能幹心底又好的就行。”
這次江老太沒罵人說她沒羞沒臊,反而道,“像你爹那樣的憨家夥確實不錯,你輕易就能拿捏得住,保準以後不受欺負。”
“嗯嗯,孫女也是這麼想的。相公嘛,就是要選拿捏的住的……”
門外,手裡拎著一條肉來孝敬老孃和閨女的江鐵根,聽全了屋內的對話,心裡:他這應該是被人誇了吧!只是,聽著怎麼一點也沒覺得心裡愉快呢!
不愉快的人,又何止他一個。
夜
靈雲寺內,墨昶翻看著手裡信函,看到皇上趁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又搞得那些小動作。看過,掠過。
身為帝王,墨紘每日不算計點什麼,內心就會空虛的慌,這是常態,不足為奇。
放下京城信函,隨手拿起另外一封,當‘蘄河’兩字映入眼簾,墨昶眼睛眯了眯,隨著丟到一邊。本能感覺不看為好!
將信丟下,轉而拿起其他的,逐一翻看過,必須的做出指示,指派暗衛送出。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無論人在哪兒,這一點不能變,這麼多年,這也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忙完每天都做的事,墨昶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抬手按按眉心,稍做放鬆。
沐浴,休息,現在只做這些就對了。
墨昶如此想著,睜開眼睛,視線卻落在那封信上。靜靜看著,靜靜盯著,良久,嘴巴抿了抿,伸手拿起,開啟,動作稍見粗魯,帶著一絲火氣,不知這火氣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信開啟,看到上面內容,眸色一片涼淡。極好!果然如他所料,沒有一點讓人順心的東西。
那一碰觸,指望江小芽那個沒羞沒臊的不知所措,還是想太多了。不懂得含羞也就罷了,念念不忘更加一點沒有了。他一離開,她就開始歡騰了。
所以,他明明讓她安安分分的待在蘄河。可現在,馬上就又有人求娶到家門口了,想來不用多久,說不定就又開始一場談婚論嫁了。
這招蜂引蝶的速度,處處彰顯她的不愁嫁!
“江小芽,你不會是故意在向本王顯擺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吧?”
呢喃一聲,墨昶手撫著下巴,開始正視一個問題,對江小芽,他明明各種看不順眼,可卻還留著她,並且……還想睡了她的原因是什麼呢?
他一直認為,女人就該是內秀,矜持,本分的。宇文婉兒就是因為不夠矜持,才讓他覺得倒胃口,沒有一點像寵幸她的想法。
但相比宇文婉兒,江小芽明明更加不要臉,更加不知矜持內秀為何物。可是,他怎麼偏就不覺得胃口盡失,反而興致勃發了呢?
墨昶想著凝眉,這……是不是一種病?不然,他為何忽然開始犯賤?!
放著對他各種獻媚的不要,偏偏要盯著那處處膈應他,又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什麼?
墨昶沉思,想探究個明白。不然,這麼不明不白的老氣自己算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在他探明白之前,他星期不順暢,江小芽也不許給他太悠然自在了。
蘄河
“奶奶,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就這麼坐吃山空不合適吧!”
“最近農忙,等我先把田裡的活兒忙完再說。”
“那我回去幫忙。”江小芽說著,從板凳上站起來就要去拿鋤頭。隨即就又被江老太給拉了回去。
“田裡的活兒不用你,有你爹就足夠了。你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給我待著,特別是在周家的事沒弄清楚之前,你哪裡也不許給我去。”江老太強硬道。
“但我也不能就這麼傻待著呀!”
“活多了去了,你想傻待著我都不同意。”江老太說著,從裡屋拿出一個提籃放江小芽面前,“你不是想嫁個好夫婿嗎?趁著這幾天功夫給我把做鞋學會了。身為女人,臉長的好算什麼本事,針線好才能拿得出手,我也才好顯擺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