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軍令狀,從來跟忠君愛國無關,所有都是為了四王爺。這一點,他都想得到。那麼,趙家和帝位上那位自然也能想到的。如此一來的話……一個欺君之罪,怕是都不足以讓皇上解恨。
要知道,在皇上心裡,四王爺墨昶,就是他心頭最大一根刺。之前,他失蹤或死都不能讓皇上安心,更何況他現在要回來了。特別把他迎回來的還是裴戎!
也許,皇上這會兒已經開始在挑選馬了。就待裴戎回來,立馬分屍了他!
“裴世子這麼做,是想我這個老頭子,還有裴家九族都給他陪葬呀!”
五馬分屍弄死裴戎,再誅了裴家九族,這應該才是皇上此時最想做的。
“也許在裴世子的心裡,我們都是陪活的,只有四爺才是該活的。所以,四爺才是裴世子的家人,我們都是外人吧!”
劉言垂首,有時候他也有這種感覺。裴家人和四爺,如果同時陷於車輪底下,不用懷疑,世子絕對會先救四爺出來,至於裴家人,別說救了,他不再踩一腳就不錯了。
真不怪他和裴老太爺這麼想,因為這些年來,裴世子是怎麼尋找四爺的,他們都看的很清楚。而對裴家人,世子爺永遠做不到這份上。
隨你要死要活,或趕緊死,早死早託生,對裴家人,世子從來都如此。
“老太爺,大爺求見。”
“進來。”
老太爺發話,裴家大爺裴仁疾步走進來,“祖父,皇上派趙敬勳帶了聖旨去了蕭城。”說著,壓低聲音道,“旨上聖意對裴戎和裴家或都很不利。”
裴老太爺聽了,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因為都在意料之中。裴戎如此,皇上若是毫無反應,那才是見了鬼了。
所以,聖旨上的內容,無法兩種:一收回裴戎手裡的兵符;二:收回兵符再賜他自刎。
“裴仁。”
“孫兒子。”
“做棺木,掛白事,等裴戎回來,立馬把他給我葬了!”裴老太爺說完,起身走人。轉身,眼底劃過一抹嗤笑,心裡沉浮,都言聖意大於天,只是到了四王爺面前,怕都是屁!
皇上想收回兵符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四爺會讓他如願才怪。要知道墨昶一旦混起來,裴戎都得靠邊站。
想著,裴老太爺臉上染上一抹悵然,對於四爺的回歸,心情有些複雜。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青龍和麒麟這兩塊兵符竟然會在四爺的手裡。
手持兵符,手掌重兵,竟然還能蟄伏十年之久,這份耐性……註定了他的這次歸來,必定讓京城掀起一番動亂。
墨昶……
對於他的歸來,於大越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裴老太爺一時竟有些說不清楚,因為未來如何不敢確定。
時隔五日,再見元墨,江小芽……她自己也說不清心裡都是什麼滋味兒。對著救命恩人,該用什麼表情?不知道!
所以,繼續淡著一張了小臉,靜靜的看著元墨,看他好像除了虛弱之外,似已無異樣。
“江小芽!”
“奴婢在。”
“我餓了!”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江小芽竟感覺很動聽。餓了,也許證明瞭他正在好轉!
“公子稍等,奴婢這就去做。”說完,疾步跑了出去。
看著小跑著離開的江小芽,元墨嘴巴微抿,伺候他,還是第一次見她跑的這麼快。只是這積極實際並不是對他。瞬時,元墨有種被差別待遇之感。相比對他,江小芽對恩人可就用心多了。如此……
這或許又是一個自己給自己找氣受的決定。
但,不管如何這一盤棋都要下下去,不能因為江小芽亂了。關於元墨的所有,必須完整結束。只是,這個完整最不需要的就是江小芽的加入,所以把她驅逐是最好。但,他卻猶豫不決了。
元通站在一旁,看自家主子變幻莫測的表情,心裡就一個感覺,在回蘄河的這一路,江小芽對他越是用心,他可能就會越是堵心。畢竟這份用你心,似對他,實不是。
果然如元通所料。對比之前,江小芽現在伺候元墨,可是用心多了。但,元墨卻是越發難伺候了。
“鹹了!”
江小芽聽了馬上端走,“公子稍等,奴婢馬上重新做。”
一會兒甜了,一會兒鹹了,元墨挑剔,可江小芽卻依舊積極。
“我倒是第一次發現,她原來還可以這麼乖巧。”元墨冷哼。
元通不言,這話最近幾乎每天都能聽到。而這不爽,還是他給自己找的。如此,想寬慰他,都找不到話。
相比元墨,江小芽現在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元墨挑剔,元墨折騰。相反,如果元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才感到麻煩。所以,只要人活著怎麼都好,只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