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盯著地上一共四口瓶子,虧得在他來來回回的功夫裡,麻衣竟飛快地趕回警局,臨時取來了這些:“你是送回去,還是送回去,還是送回去?”
“怎麼,你想一個人串別人家門去?”
麻衣放下手頭瓶子,起身拍拍衣服。幹燥衣物的工作,只要抖一抖身體即可,她早已重新套上寬大的風衣:“那可不行,萬一哪家屋裡子藏匿著個性感迷人的女行屍,我頭頂豈不是要多抹綠色?”
眼觀鼻,鼻觀心,索蘭再不多說哪怕一句話,這就照著預定的軌跡出發了。今晚的工作量可是很大的,不怕那些民宅裡會藏匿著太多行屍,但萬一那幾處公共場所突然爆發騷動了呢?雖然早不知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的事,但這種事情,真的是能早一分不肯晚一秒。
兩道飄逸的身影,急速穿行在深夜的城區中。繼格林湖後,高爾夫球場地和體育場館的衛生間,各棟民宅的地下室,還有其他任何輻射源標註地的可藏匿行屍處,這些地方都需要逐一排查。閑聊時間當真有限,畢竟誰也無法知曉,這群早就存在著的行屍,究竟會在哪個瞬間惹出亂子來。
可以想象,任何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人,其實都很難睡好覺。
就比如說,雪莉哈伯。
“妮娜葛雷萊茵。”
臥室裡亮著橙黃的臺燈光芒,色彩與雪莉的發色相近。今夜已經很晚了,但她躺到現在仍沒有睡著的能力,所以只能坐起身來忙些其他事情。這會兒,她就正坐在床上擺弄著手機,並一片攤開著些其他紙質資料,認真給自己加班著。
“然後……還能有誰?”
雪莉翻閱著近期的案宗報告,喃喃自語著:“裡昂羅斯?他算是最接近某場行屍事件真相的當事人了,問題在於,他知道了多少真相?”
然後還有其他很多的檔案。作為案宗報告,裡面記錄的資訊是非常繁多的,除去案件本身外,破案過程裡的每一個細節也都有記錄。雪莉知道,起碼從很多類似題材的電影裡知道,當喪屍類危機爆發時,肯定會有很多人直接或間接地被卷進來。那麼,除了她和裡昂羅斯外,還有誰?
“嗯,果然那個葛雷萊茵已經不算是我們的陣營了呢。那麼下一步就該是……”
從關於裡昂羅斯的住院報告中,雪莉忽然間,注意到了一點。
“疾控……中心?”
是了,雪莉的眼睛飛快轉了起來。
從索蘭在奧林匹克山製造那起爆炸開始,就一直有兩個疾控中心的研究員,不時在這一系列案件中秀存在感。他們雖然不一定真的聯想到了什麼,但如果真的讓這一類人,旁敲側擊地察覺到了喪屍的存在,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索蘭被一個邪惡的白大褂紮了一針,然後就此灰飛煙滅的畫面,頓時飄過雪莉的腦海。
“誒……似乎很大事不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