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想起從小父母就愛說的那句話,說他們以自己為榮,什麼東西都不用他們操心。
就是太過於爭強好勝了。
什麼都想要,最終卻什麼都得不到。
可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一個人,不願屈服於命運。
在永安武大上學時,她就想拜陳思華陳宗師為師,多次之後被其直言拒絕,稱自己時間有限收徒教不過來。
臨畢業時,或許是不忍心才告知:“吾觀你根骨中下,悟性欠佳,想成就第一大限,唯有勤能補拙尚有一線之機。”
可她一直在努力,從沒有懈怠過。
但是從畢業那年算起,整整八年了,她仍然卡在暗勁巔峰不得寸進。
“陳宗師不收我為徒,羅館主也看不上我,罷了。”
想起家中的親人還在等自己回去吃飯,模糊的臆想裡,家裡溫馨的燈光碟機散了一些內心的陰霾。
“我的夢想已經死了,柳茹,你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去學校當老師吧,母親應該也很樂意我去學校當個老師。”
武道家從來都只是她一個人的夢想,家裡人一直認為那太過遙遠,本本分分有個體面的工作就很好了。
雖然仍有些不甘心,但事已至此,還是往前走吧。
她的腳步逐漸變得輕快起來。
心中的壓力放下後,此刻她才察覺出天氣的寒冷,緊了緊衣服袖口,往手上哈了口熱氣暖一暖。
見有計程車駛來,便立刻招手將其叫停。
剛一上車,司機師傅便將車內開了暖氣,坐在後座裡柳茹的手腳暖和了許多。
“師傅去榮民嘉園。”
“好的。”
隨後,司機師傅伸手將方向盤打死準備掉頭。
剎那間,柳茹立刻去拉車門準備下車!
儀表盤旁邊的合格證上,年檢日期是今年的1月15號。
大楚任何職業的年檢合格照片都是現場拍攝,禁止用之前的照片代替。
大頭照上能看出來是個很胖的中年男子,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卻十分纖細,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門把手隨著柳茹的拉拽,發出咔咔的晃動聲,但卻彷彿焊死了一樣,怎麼都拉不開。
柳茹不再多想,扭身一拳從側面打向駕駛位的司機。
可柳茹的拳頭直接穿過了司機的胳膊,如同將手伸進瀑布水流一般,除了泛起的漣漪什麼也沒有。
柳茹內心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