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劍宗不少弟子都喜歡養點靈寵,靈貓靈狗最是得這些弟子喜愛。不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院弟子,只要不練劍,就湊在一起玩貓逗狗。
往日裡靈寵之間打了架、起了爭端,他們的主人都少不了湊在一起幹一仗。
隱迢偶爾在飛劍上路過時,總會聽到下邊“喵喵喵”“汪汪汪”的聲音,和著弟子們的笑鬧聲,好不熱鬧。
想起這幅畫面,隱迢感覺自己手裡捧著的不是一隻貓崽子,而是日後無數的麻煩事兒。
別的暫且不論,單就一隻貓能發出來的聲音,隱迢都覺得無比吵鬧。
隱迢孤身一人生活了百年,早已習慣了闢起峰上的清冷。
不容他拒絕,袖中白光一閃,歸雲真人便已踩在了飛劍之上,臉上還做出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高深神情,
“羨青山的長老送他來時我替你起了一卦,你下一劫就在這貓身上,好生養著吧。”
話音剛落,歸雲真人便已不見了蹤影。
燙手的小貓就落在了隱迢這裡。
聽到歸雲真人的話,隱迢憑借自己大乘期的修為,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而小貓崽子睡得還不省貓事。
隱迢嘆了口氣,先把貓放回洞府內的蒲團上。
沒有了隱迢掌心的溫度,剛落在蒲團上,小貓崽子就有些不安分的開始縮著身子,鼻尖到處嗅來嗅去,唯獨眼睛還緊緊地閉著。
隱迢看見它“孱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感覺事情好像更麻煩了。
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往日裡執劍殺妖魔除蠻獸是一回事,他自詡是公正之行,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若是平白無故把一隻貓崽子凍死在自己房裡,那就是平白添了殺孽。
隱迢看著貓球,掐了一個春風訣,蒲團上瞬間暖和了起來。貓球不再有動靜,老老實實睡著了。
隱迢便不再管它,重新回練劍臺上修習劍術去了。
……
銜墨夢裡夢到自己被貍花大嬸叼著跑去了雪山上玩,貍花嬸子玩得太開心,嘴一張,把它掉進了雪坑裡。
這個雪坑又深又大,銜墨掉進去,無論怎麼掙紮都爬不出去。
凍死貓了。
銜墨冷得渾身打擺子,原本翹在空中神俊威武的鬍子都垂落了下來。
即使他把四隻爪爪全都縮排肚皮下面,用尾巴來溜縫,都會有瑟瑟寒風一個勁往他身體裡鑽。
銜墨心想完蛋了,在雪地裡凍這麼一遭,他今天回去非得變成凍梨不可,山洞對面的柏雪肯定又要嘲笑他,笑他黑漆漆的像個挖煤不洗臉的髒髒貓。
銜墨有些沮喪地縮了縮鼻子。
算了,嘲笑就嘲笑吧。
誰讓他是暹羅貓呢。
暹羅貓被凍了之後,就是會變黑的呀。雖然他可以用法力把自己再變白,但是他體內空乏的靈力還要留著用來種菜撈魚……還是黑著好了。
銜墨盤算著,先把體內的靈力留著,等到他菜園子裡這一茬番茄熟了之後,再把自己變白好了。
忽然,貍花嬸子又回來把他從雪坑裡刨了出來,放到了熱炕上。
銜墨瞬間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他把縮在肚皮底下的貓爪爪全都伸了出來,睡成了一張貓餅。
銜墨翻過來睡一會又翻過去睡。
睡來睡去感覺睡的天都從東邊轉到了西邊。貍花嬸子今天怎麼還不來喊他起床,今天地裡的辣椒應該能摘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