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坐著,就這樣已經過了午夜0點。
藺秋平這才想起來,他自己的生日現在也算過完了。
就算藺秋平調動所有的想象力,也沒想到過他成年這一天會是這麼個過法。
就算沒有蛋糕鮮花禮物和別的甜言蜜語或者什麼破爛,也不至於這樣吧?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坐著,滿心裡除了疲倦就是緊張害怕。
繼續坐了一個多小時,劉文濤又來了。
“你真的不休息會啊?”他笑:“算了,你跟我過來吧。”
藺秋平不動:“去哪?”
劉文濤道:“不去哪,就旁邊房間,跟你聊會天。”
藺秋平還是不動。
劉文濤就問他:“那我叫人架你過去?”
又再強調了一次:“我說的都是真的,沒人要害你。你這孩子,也是夠犟的,誰都說不動你是吧?”
他的年紀真就快能當藺秋平的爸了,說話也一副長輩的和藹模樣語氣;但是藺秋平現在覺得這夠惡心的,垃圾人不幹人事。
咬牙站起來跟他走,但是藺秋平覺得腳底下好像踩著雲一樣,每一步都不像是真的,虛幻而且發軟。
他們去的地方,其實也不遠,是同層的總統套房。
劉文濤讓他進去,自己沒跟進去。
而藺秋平進去,也正和大概是這裡專屬管家一樣的人擦肩而過。
聽見關門的聲音,藺秋平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而且他磨磨蹭蹭地走進去,就看見王嘉實就在吧臺那站著,大概是剛洗過了澡,換了一身黑色的睡衣,眼鏡摘下了。
他還是英俊,還是斯文,自己倒了一杯acaan,還沒開始喝;現在藺秋平來了,他更不著急喝酒,就隨口問藺秋平:“你要喝什麼?”
藺秋平想說話,卻覺得自己有點發不出聲,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就搖頭。
王嘉實笑問他:“我就奇怪了,你都不會說話,還能唱歌啊?”
藺秋平的害怕裡摻雜進一點生氣。
看他還是不說話,王嘉實又道:“你現在慫了?就我自己看見的,你明目張膽地,躲我躲了三次了,對吧?”
藺秋平不明所以。
王嘉實就給他數。
“第一次在華悅的樓下撞著我,連個對不起都不說,掉頭就跑。”
是有這麼回事。
“第二次還是華悅樓底下,出電梯本來走在前面,看見我帶著人過去就往綠植後面躲是吧?”
操,被他看見了?
“第三次,就剛才,我上去說話,你跑哪兒去了?”
得,今天也被看見了?
藺秋平真的服了,這王嘉實盯他就像以前中學班主任是吧?由不得他開半點小差的?
但王嘉實真就跟他以前中學班主任差不多年紀吧?跟他爸也差不多年紀。
就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真的成熟且英俊,還有種莫名的威嚴和氣勢,跟藺秋平認識的別的人,都不同。
可惜,藺秋平覺得他也是白有點好皮相,一樣是不幹人事,無聊。
“我沒——”
開口是想辯解下,結果藺秋平說了這倆字之後,發現也沒什麼可辯解的,就是被抓到了唄,他還能說什麼?
他也不想說謊,直覺對著王嘉實這種人不能說。
而王嘉實看他臉上表情變化,只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