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地問這個,一點前兆都沒有,但聽著跟早就想問了一樣。
祝以平心裡揣著點事兒,但是臉上也不露,就道:“就幾個一般朋友唄,你不認識。”
藺秋平冷笑:“聽聽,社會人兒啊,朋友多!那你贏錢了嗎?”還朋友,狐朋狗友差不多。
“贏了點。”
“哼。”
他這麼不高興的勁頭,估計是想著他那禍害親爹給他添的堵。
祝以平把話題又繞回去,問藺秋平:“那你是oega怎麼說?”
怎麼說?不就是想等著我說隨便給你上唄?藺秋平不說。
祝以平蹭起來,捏他臉:“你說不說?”
藺秋平犟得要命,不說,還眼神挑釁。
祝以平就拉著他手,舔他手心,吻他手腕,吻著吻著,就吻得複雜了。
這會兒的藺秋平估計都不覺得他自個有多撩,但他有多撩,那固執就有多操蛋,祝以平都不想忍了,想把他摁死了先辦了得了。
但祝以平現在是真的喜歡他,帶著點想跟他天長地久的愛意。
以後會怎樣,說不清,也許藺秋平會變,也許他會變。
但真的喜歡的時候,就認真喜歡著吧,對人家好點唄,就像他媽從小耳提面令那種。
現在等藺秋平緩下來點,祝以平就還是不死心,問他意見:“寶貝兒,行不行啊?給個準話。”
藺秋平自己舒服完也沒多出來半點良心,抬起一腳踹在他臉上,以示回答。
祝以平正要跟他繼續鬧,準備至少讓藺秋平練練嘴上的活,誰知道忽然他手機就響了。
“大半夜誰啊?”
藺秋平沒搭理他這話,把床邊他手機摸過來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來電顯示是祝以平他媽,就丟給他。
祝以平接住了,看了號碼,也不著急接,先抱怨兩句。
“是我媽。我跟你打賭,破小孩又搞事。”
害,顧以寧這死孩子估計沒救,不認真治治揍幾頓可能是不行了。
但真接起來,祝以平臉色就變了,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應了一句“好,我馬上過來”就趕緊下床,抓了衣服趕緊穿上。
藺秋平從來沒見過他這表情,有點被嚇到,立刻問他:“怎麼了?”
“我媽進醫院了。”
“那——”
藺秋平想說要不然我也跟你一塊去?但現在他身份挺尷尬的,算是祝以平的男朋友吧?是倒是,但也沒跟別人明明白白說的,最知情的人居然是個未成年的顧以寧。
去醫院被人看見好像也不太好,而且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藺秋平都覺得自己有點傻,好像真就跟杜奕明說的一樣不太懂人情世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怎麼安慰人。
祝以平看他躊躇的,彎腰低下頭親了他一下:“你睡你的,估計沒大事,回頭跟你說。”
藺秋平點頭,就穿著睡衣下床跟著他送他到電梯那,祝以平也就不讓他跟著下去了。
藺秋平看電梯門關上,祝以平已經開始在給別的什麼人電話了。
沒事麼?沒事會這麼晚進醫院?還把家裡人都叫去?
這也就是成熟社會人隨口安撫人的說法吧?藺秋平忍不住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