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中毒了。
那時徐如星惱羞成怒的大力一咬,尖牙注入了毒素。
過了兩個時辰,閻月兒現在已經是咽口水都疼了,估計是毒液造成的聲帶水腫。
閻月兒看著徐如星的睡顏輕輕一笑,心想:養了九萬多年了,沒成想竟然是條毒蛇。
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還能不養了嗎?
前山的顧蘭臺此時應該在睡覺,經此一事,徐如星明天定會睡到日上三竿,並且睡醒一定會找自己算賬。
閻月兒只能連夜去前山的藥堂給自己抓藥,熬藥。
爐火將鼎中的藥煮開,泛起一股中藥的苦味。
從未熬過夜的閻月兒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就做在爐火邊撐著自己的臉睡著了。
次日一早,顧蘭臺被一股糊味燻醒,大驚。
“我這還沒開始燒火做飯,什麼東西就已經糊了?”
顧蘭臺循著糊味一路走,才發現是藥堂。
因為記不住徐如星,還以為是什麼人非法闖入了南山門,顧蘭臺一腳踢開了藥堂的門,大吼:“什麼人敢私自闖入藥堂?!”
閻月兒被他的聲音驚醒,張嘴就要解釋,才想起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懵懵的看著顧蘭臺。
“閻月兒?”
顧蘭臺比他還懵,以閻月兒的性格,要來前山定會同他說一聲,絕不會直接什麼都不說就過來了,還在藥堂熬藥,還……熬糊了。
“你在這裡熬藥?”
閻月兒想點頭,但一向克己守禮的自己從不做點頭搖頭的動作,於是只能指了指的喉嚨,再指了指那藥罐子。
“你覺得我能看得懂?”
閻月兒:“……_”
他不說話,顧蘭臺也沒辦法,走過去將裝著藥渣的鼎端開,放在一旁,這才掀開看。
“……”
全糊了,顧蘭臺無語,並表示不想說話,可是看著一臉無辜的閻月兒,最終還是作罷。
“你要熬什麼藥,我給你熬,你去再抓一次藥。”
聞言,閻月兒起身,老老實實的過去重新抓了新的藥。
顧蘭臺就把藥罐子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並且施了個清潔術清理幹淨,重新洗幹淨爐鼎,放好炭,夾在爐火上。
此時閻月兒剛好抓好藥拿過來,顧蘭臺接過,仔細檢視,結果發現並不是每一個都認識,只能全部倒進去蓋上蓋子,重新熬這一鼎的藥。
“你這熬的是什麼藥?”
閻月兒抓藥的時候順手拿了張開藥方的紙,便提筆在紙上寫道:“不甚中毒,夜深恐驚醒你,便獨自前來,然委實睏乏……”
顧蘭臺:“所以你在熬藥的途中睡著了,這才把爐鼎裡的藥熬幹了、燒糊了。”
“……”
顧蘭臺無語,大晚上的中毒,過來自己給自己抓藥、熬藥,結果睡著了,這像是無上天尊閻月兒會做出的事的嗎?
“你幾時過來的?”
閻月兒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拿給他看:“醜時末。”
醜時末?
顧蘭臺無語的哼了一聲,現在都辰時了,這麼小個罐子哪怕裝滿了水,爐子上的火哪怕再小,兩個時辰也得燒幹了。
這爐子沒燒壞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