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月兒並不意外他會來問自己,而自己也是為了吵醒他,專門等他醒了之後才開始撫琴的,“卯時便醒了,見你睡的香甜,便沒叫醒你。”
徐如星順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覺得沒味道,又放下了,與其喝這些水,還不如喝閻月兒的血。
索然無味。
想到萬一閻月兒又什麼也不說就下界,鬼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徐如星決定給他打個預防針。
“閻月,你要是要下界的話,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別老一聲不吭人就走了。”
閻月兒那平靜無波的臉終於有了兩分其他的神色,像是有些意外,“明日。”
“什麼?”我這烏鴉嘴,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徐如星震驚之餘還不忘在吐槽自己一下,又接著問,“你又要下界?”
“是!”
“走這麼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尚且不知。”
徐如星抿了抿嘴,心想:閻月還真是,問什麼答什麼,我不問他能把這些話嚴絲合縫的蓋著,那我不叫他走之前跟我說一聲,他豈不是什麼都不會跟我說?
思如此,徐如星皺了皺眉,明明以前每次下界都會說的,甚至還會說明什麼時候回來,到底是人都是會變的,他肯定是已經膩了不耐煩了。
光是這樣想著,徐如星變回一條小蛇盤踞在桌子上支著上半身吐著蛇信子,緊緊盯著閻月兒。
“閻月,你說實話,你有打算告訴我你明天要下界嗎?”
話剛一出,徐如星就看見閻月兒目光躲閃,很明顯,他果然不打算說,果然……吵架是會讓人心生隔閡的。
徐如星氣鼓鼓的“哼”了聲,“我就知道,你沒想告訴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指望閻月兒能回答他的問題,想到這兩百年的時光,日複一日的修煉、等他,周而複始,若不是因為這次渡劫,他會不會回來都不一定。
閻月兒習慣了一個人,在徐如星沒有化形之前,他一個人修了幾十萬年,但徐如星不習慣,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跟閻月兒呆在一起,他習慣了,所以閻月兒不在,他會那麼的寂寞,會那麼的想他,不止是血和味道,還有他人。
“所以你這次還是要讓我在這裡等你是嗎?”
徐如星纏上了他的手腕,又一路蜿蜒曲折爬到閻月兒肩頭,“你之前不是說我是你的繼承人嗎?不是說我也該去歷練歷練了嗎?那你這次帶著我一起下界吧!”
閻月兒終於抬頭,面露難色,猶豫了一會,手指在徐如星身上點兩下,徐如星立馬就變回人形,還是以跪坐在他身後,雙手摟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的姿勢。
“不可!”
徐如立馬看著他反問,“為什麼?”
“此次與往常不同,本尊無法帶你一同前往,星兒,你且待在神界好生修煉,本尊許你盡快處理完回來可好?”
他頸間的荷花味香甜,徐如星還是不太開心,好不容易他願意了,閻月兒又不願意了。
兩人的想法總是無法思考在一處,天壤之別,性格也不合,經常吵架,可就是這樣的兩人,一同生活了九萬多年。
徐如星扯開他的衣領,咬下了他的脖子,惡劣的吸食著他的鮮血,像是在報複,可閻月兒只是緊緊抓著袖子,什麼都沒說,也沒拒絕或是反抗。
直到喝飽了放開,徐如星才輕聲道:“那你去吧!但你答應我了,要快點回來,我不想等你太久。”
“好。”
徐如星點點頭,舌尖在他傷口上舔了一下,脖頸間無法避免的泛起一陣癢意,閻月兒扭過頭。
“星兒,本尊已答應你,你……又是作何?”
這聲音,臉紅到耳根,徐如星想都不想趕緊放開閻月兒站遠。
先前答應了他不會做那樣的事,這會兒他又起來了,燥熱難耐,徐如星只能盡量避開,落荒而逃。
“閻……閻月,我去修煉了。”
說完就消失在茗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