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閻月兒瞥見另一個自己脖子上似乎有一個紅色的印記,想走近兩步看清楚,面前又出現了那道黑色的屏障,靠近不了。
可那個印記……分明是同房時發生關系會出現的。
一想到自己竟真的委身在魔尊身下,閻月兒就忍不住皺眉,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著拳頭,用力到關節泛白。
“太荒唐了!”
魔尊走了,面前的屏障消失了,閻月兒再次試著走了兩步,靠近另一個自己,坐在床邊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吻痕,還不止一個,連嘴唇都是紅腫的。
可以的話,閻月兒真想掐死另一個自己,竟然做出荒唐的事。
但他做不到,他碰不到夢境裡的人,也阻止不了夢境裡發生的一切。
……
夢醒,閻月兒懷裡的人動了動。
“閻月,我吵醒你了?”
現世,少年模樣的徐如星在閻月兒懷裡揉了揉眼睛,帶著剛睡醒那慵懶又沙啞的聲音。
閻月兒忍不住笑了,摸了下徐如星的臉頰。
這麼一想,如果徐如星真的變成夢境裡十萬年後那個樣子,最後為了他而死,而自己最後竟會愛上魔尊,那還不如活不過萬年,反正人都會有一死,只是時間問題。
“如星。”
閻月兒試著用夢境裡的那個叫法叫他。
什麼情況?
徐如星立馬瞪大眼睛坐起來,“閻月你有病啊!不是叫我星兒嗎?幹嘛又突然改變稱呼?還……還這麼肉麻。”
閻月兒又拉著他躺下,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兩邊,“星兒如此激動作何,本尊不過是想看看你會有何反應,星兒若不喜歡,本尊不叫便是了。”
“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好。”
徐如星嗯了聲,和閻月兒四目相對,盯著他的脖子,穿著身裡衣的,披散著白發的閻月兒確實很誘人,想咬他。
“閻月,你躺下好不好?”
閻月兒不說話,配合他,任由徐如星壓在自己身上,咬開自己的脖子,品嘗著那新鮮的血液,直到徐如星喝夠了也捨不得放開他,兩百年未見,徐如星生怕他又躲起來。
陽光照進臥房,一路遊走到被子上,此刻已經日上三竿。
“星兒?”
閻月兒試探性的叫了聲,這孩子不願意起床,非要賴在他身上。
徐如星撇撇嘴,“知道了,這就起,我就修煉去。”
“好。”
兩人一同下了床,閻月兒沐浴去了,徐如星收拾了一下就修煉去了。
午時的院子裡陽光正好,閻月兒翻上了欄杆,以神力摘了兩朵蓮蓬,坐在欄杆邊剝蓮子吃,吃完就坐在石凳上撫琴。
在這天氣晴朗的時候,一人練刀,一人撫琴,好不愜意。
時間慢慢過去了一下午,徐如星練累了,就往閻月兒身邊一坐,出聲道:“別彈了,難聽死了。”
其實並不難聽,只是今天又聽了幾十遍了,徐如星又聽膩了,才出聲提醒他。
閻月兒扭頭看了他一眼,“當真?”
“額……那倒也不是,就是不想聽了……”
聞言,閻月兒長袖一揮,收了七絃琴,拿那把金色的扇子遮住半張臉,“既如此,本尊便不彈了。”
徐如星點了點頭,拿過他手中的扇子,才看見他臉上的落寞之色。
“這……你也不用傷心吧!”說著,打量著這把扇子繼續道:“你這扇子這樣不好看,我給你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