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月兒嘆了口氣,他沒有勇氣在徐如星面前說出自己快要死了這種話,更不忍心看徐如星難過,雖然徐如星也未必會難過。
“自是有該有的命數,不在了便是不在了,世間便再無真神了。”
“你要死了?”
閻月兒不說話了。
清風徐來,閻月兒的衣袂被風吹起,大風帶起地上的樹葉飄向空,隨後消失不見。
迎面拂過的清風在無聲的訴說著,不在了便是不在了,神界此後就沒有閻月兒這個人了,往後的日子裡,他都要一個人過了。
歸於平靜,連那絲清風都沒有了,徐如星想他可能明白了。
既然閻月兒讓他修煉,那就開始修煉吧。
“我知道了。”
徐如星和閻月兒各自往後退了幾步,九萬年被神力喂養,徐如星本身也帶著靈力,只是從來沒學過這些招式,但他也不是什麼很笨的人,看了一遍就能複刻出來,只是招式還不熟練。
至此,徐如星開始修煉。
……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三千年。
徐如星練了一天的長柄大刀,累的和閻月兒一起在溫泉池裡沐浴,彼時他剛喝飽血,摟著閻月兒的脖子,嗅著他身上的荷花香,看他那被熱氣燻的微微泛紅的眼尾和沾著水汽的睫毛。
舌尖在閻月兒脖頸的傷口上舔了一下,徐如星隨口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練長柄大刀啊?就沒有優雅一點的武器嗎?一點都不好看。”
閻月兒似是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畢竟都練了三千年了,現在再問,有什麼意義,但閻月兒還是打算告訴他。
“殺人快。”
徐如星震驚……ooo
“什麼?殺……殺人?”
做為一個實際上為二十一世紀的成年男性,好歹也是熟讀法律的,好歹也是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這個理由,著實讓徐如星震驚。
閻月兒不欲再同他說這些,轉身準備上岸。
徐如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閻月兒按在溫泉邊。
閻月兒手背抵著嘴唇,極力的忍耐,將頭整個別過去,避開徐如星的目光。
泉水波動,徐如星放開他往後退了兩步,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閻月,你是有癮嗎?”彷彿在說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但也確實難以啟齒,公然聊這種私事,和開黃腔有什麼區別?要不是知道閻月兒不會和他爭吵,徐如星都能明白這個問題有多唐突多冒昧。
憋住心裡繁亂的情緒,徐如星抓過閻月兒的手,拉著他上了岸,靈力為化作裡衣,迅速回了房。
徐如星一把將閻月兒推倒在床上,手直接往下摸,出乎意料的被閻月兒抓住了。
他看著徐如星,已經分不清眼尾是水汽還是淚珠了,顫抖的聲音響起,“住手,不可……”
徐如星試著掙紮了一下,沒掙脫,眉毛都要擰成一個道八字了。
“閻月,我幫你?”
閻月兒抿了抿唇,扭過頭,“不必,你且出去。”
“那你怎麼辦?不管嗎?”徐如星臉色陰沉了,頓了頓,吐出一句,“我真怕你有一天會憋壞了。”
身下之人又不說話了,翻了個身,不想面對徐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