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希望他會喜歡,不然我到時候還要二改。”
徐如星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看了眼樓下,不禁出了會兒神。
工作室的燈被關上,徐如星出去的時候順手關上了牆上的空調,進電梯後才整個從工作態度上抽離出來,思考回去的路上買點什麼吃。
……
大夢初醒,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兩人臉上,兩人緩緩睜眼。
徐如星伸手擦擦閻月兒頭上的冷汗,“你做噩夢了?”
閻月兒拿開他的手,下了床,似乎不想提起夢裡的事,轉身就往外走,“本尊去沐浴。”
看著他離開臥房,徐如星撇了撇嘴,心想:我還有事想跟你說呢,就走了。
怎麼辦?我好像……不是此間之人。
直到閻月兒衣衫完整的回來,徐如星坐在院子外面的石桌上發著呆,他直接用神力化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滑了一道。
“星兒,本尊要下界一趟,此去或許時間過長,你且安心在此修煉。”
徐如星就著他的手腕喝血,喝夠了才放開,順手替閻月兒把傷口癒合。
“我有話想跟你說。”
閻月兒理了理袖子,打斷,“且待本尊回來,再慢慢說,此時本尊需得立刻下界。”
說完,手裡捏著一張黃符掀起巨大的風浪,白色的光席捲整個人,僅片刻間就消失在神界。
徐如星的手停在空中,他想扯住閻月兒的,沒抓住。
夢裡的思緒還縈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徐如星一個人不知道該做什麼。
至此,到如今,已過三月,閻月兒一走就是三個月了,且三個月沒有回來,徐如星無聊的把閻月兒櫃子裡的所有衣服全改了。
自閻月兒離開之後,徐如星再沒做過夢,也已經三個月沒聽到他彈那首鳳求凰。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當思念蔓延開來之時,已如蛛網一般緊密、錯綜複雜。
徐如星開始想他,想他身上的荷花香,想他那鮮甜的血液,想抱著他,想躺在床上靠著他的肩頭。
思如此,徐如星用靈力將整片柳樹拔光,改成了池塘,撒下了一整片荷花種子,到了夏天,這裡會開出一整片荷花,可是荷花從種下到開花,是個長期的過程,這個過程……至少要三年。
於是閻月兒四個月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那一片柳樹變成了池塘。
徐如星看見他回來就立刻沖上去抱住他,腦袋埋在閻月兒胸膛,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荷花香。
“閻月,你終於回來了,為什麼這次去了那麼久?”
閻月兒目光呆滯,愣愣的看著面前那一片池塘。
……
回憶如潮水般湧現,那個人手裡拿著柳條,被柳條抽過的痛苦還在身上,那些地方就像火燒一樣疼。
“閻月兒,你可知錯?”
閻月兒跪在地上,彼時他已封情慾,又失去了所有有關情愛的記憶,他對著那人磕了個頭,聲音冷清,“兒臣知錯,兒臣不該心思不純,不該有慾望與貪戀。為神者,當以守護蒼生為己要。”
那人嗯了一聲,神力在後面化成一片柳樹,長年不死。
“往後你便日日看著這柳樹,記住你自己的職責,也莫要忘記,被鞭撻之時的疼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