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愛?”
不是吧?閻月是不是有病?問我幹什麼?他不會喜歡我吧?
聞言,閻月兒再次垂下眼眸,輕輕搖搖頭,不再多言,手裡捏了張黃符,金色的陣法帶動大風,白光包裹住兩人的身軀回到了神界。
一回到神界,徐如星的眼睛就變回了金色的蛇瞳。
閻月兒又往茗室走,徐如星就知道他又要去撫琴,為了避免被這首曲子洗腦,徐如星直接拉著閻月兒進了書房。
“閻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
閻月兒無奈,伸手撫額,深深嘆了口氣,“並非如此。”
徐如星這就更覺得奇怪了,他天天在自己旁邊彈鳳求凰,不是為了求愛?
“那你是什麼意思?”
閻月兒不說話了,壓下心來的思緒,轉身又想出去。
徐如星被閻月兒這態度弄的一團火氣,拉著他的手腕不放,他永遠都是,九萬年一直以來都是隻要不想說話就自己走開,在那安靜的茗室一遍一遍的撫琴,冷暴力被他運用的筆走龍神,得心應手。
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什麼事都不說。
他好像就是那種話本裡德高望重的長老,基本上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出了什麼大事來主持公道,言簡意賅只說該說的,一句多的話都沒有,好像多說幾句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惜字如金。
可偏偏閻月兒越是這樣,徐如星就越覺得,他是在逃避,是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出來,不能用嘴表達?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覺得你不說我就能知道了嗎?閻月,你是不是沒腦子?既然長了張嘴,就不能用來解釋解釋嗎?”
閻月兒吸了口氣,皺了皺眉,“你且放開。”
“我不放,你不說我就不放。”態度強硬。
閻月兒剜了他一眼,往後面書案上的蒲團上一坐,心平氣和,一整個“既然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的架勢。
徐如星無語……=_=
閻月可真能沉得住氣啊!
實則閻月兒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活了幾十萬年的神,一心只認為徐如星是還小,孩子心性,加上自己這麼多年來確實太慣著徐如星了,慣壞了吧。
後者袖子下的拳頭緊了緊,咬牙,心想:就你會冷暴力。
徐如星也往閻月兒身邊一坐,即便知道這事最後又會不了了之,也不向閻月兒低頭。
……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夕陽西下,外面的光變成祥和的橙色,透過窗戶照在徐如星臉上。
徐如星腦袋一歪,頭靠在了閻月兒肩上。
這一動作弄的閻月兒睜開眼,狹長的眼睛斜著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徐如星臉上,少年人即便是還沒長開,也已相當俊朗了,這個視覺,閻月兒能清晰的看見他眼睛上的睫毛,帶著唇珠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樑。
劉海和著碎發覆在半邊臉上,身後,是黑發和白發相互交纏。
閻月兒伸手,將他的劉海別到耳後,抿嘴輕笑。
到底是孩子心性,這就困了。
閻月兒的一生很漫長,太過漫長,他活了幾十萬年了,而被自己已的神力與鮮血喂養的徐如星必然會跟他一樣。
人間有句話是“幾十年如一日”,意思是幾十年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事,只是為了活著,渾渾噩噩。